安王队伍里,民夫的数量是最不固定的,因为叛军看到百姓就会抓青壮补到民夫队里。而民夫们,一有机会就会逃跑,有的跑掉了,跑不掉的就被杀了。所以人数增增减减,谁也说不清民夫到底有多少人。
叛军只管看着让他们干活就行了。
叛军这儿,好不容易清空了大火四周,将火势给隔断了。
等到火势渐小,军需官清点之后,发现将近三分之一的粮草已经付之一炬。
这军需官的脸色都吓白了,他原本是辽州守军中的军需官,跟着安王造反,是想更上一层楼的。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现在仗还未打先损了一半粮食,王爷会不会砍自己脑袋啊?
军需官战战兢兢赶到大帐,一看将军们都在,犹豫半晌不敢隐瞒,还是将粮食之事如实禀告了。
安王的脸色不由暗沉如墨,谣言一传,军心本就不稳。这若是断粮了,只怕士兵们更不会尽力了。
他怒冲冲回到中军大帐,看着底下站着的文武两列,“这火怎么会烧起来的?”
“是不是粮草营那边火烛不慎?”有人怀疑道。
军需官吓得扑通一下跪了,“王爷,属下深知粮草责任重大,粮草周围一丈内不许出现火烛……”这要是说他管理不当,脑袋就保不住了呀。
刚才说话的那人嗤笑了一声,粮草营周围一丈?就粮草营驻扎的地方,一丈就要靠到山上去了。
他刚想开口反驳,崔同和开口了,这人不由撇嘴,崔知州不做幕僚后,却还是最喜欢凑到王爷边上指手画脚,生怕别人不知道他的足智多谋一样。
果然,崔同和说道,“王爷,粮草营就在官道那边,靠近新野县城,如今何明全就在新野,会不会是他带人捣乱?”
他提到何明全,倒是真的,何明全是军中副将,对于军营结构也是熟悉,倒也有可能趁着夜色偷袭粮草营。
崔同和看没人反驳,微微得意,提议道,“王爷,新野就在大军后面,虽然新野没有驻军,但是那边青壮若是铁了心与我们作对,躲在暗处出来捣乱,也是麻烦。是不是连夜派人先将新野那边搜查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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