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城将那封告密的密信连同让刘衡自辩的旨意一起发到辽州。
刘衡只要不是傻的,就该明白圣上的意思了,一是这告密信谁写的朕让你自己查,二是朝中这么多人弹劾你,你自己快点提交证据来给自己正名。
圣上的旨意到了应城,应城官场炸开了锅,人人都在骂那告密的不是东西。
颜汐听到消息,匆匆从城外田庄赶回府里,急忙去找刘衡,“二郎哥,是不是还是缺钱?”
刘衡看她小跑得气喘吁吁,扶她到桌边坐下,倒了杯热水,“不急,先喝点水缓缓。”
颜汐接过杯子喝了两口,“你办那诗会文会,一场也不过千把两银子,算了,别办了,费那力气干嘛。”她拿出放在袖子里的荷包,“这儿是五万两银票,你先拿去用吧。”
刘衡打开看了一眼,笑着说,“这若不是你给的,我就得高兴疯了。”
“我给的怎么了?”
刘衡抓起颜汐的手,放自己嘴边碰了碰。这双手没有高门贵女的白嫩细致,什么指如削葱根、纤纤作细步都挨不上,她的手上还有一股做肉干浸染的牛肉香味。要是岳父大人还活着,汐儿必定是千宠爱万珍重般娇养着,跟了自己,好像就从没娇养过一天。
听颜汐还很不明白地问“我给的怎么了”,刘衡就把她的手紧紧捂在自己的手心里,“每日看你起早贪黑地忙碌,这钱自己都没花上多少,尽填给我这个无底洞了。你好歹还是个有封邑的县主呢。”
颜汐那百户的封邑,她还真没上心过,除了让老乌头按时去收租外,什么都没管,“我乐意添给你。”
“嗯,那以后,要是得靠汐儿养我,想来汐儿也不会嫌弃我的。”刘衡看颜汐那理所当然的样子,忍不住就在她脸上啄了一下。
颜汐一愣,脱口而出:“一直是我在养着你啊。”说的好像他养过家一样。
刘衡一噎,这话怎么这么真实呢?
他仔细一回忆,还别说,就靠他那点知州俸禄,真不够养家糊口的。不对,他正经当上知州才这一年多,县令那点俸禄养家里的长随都不够。当上知州了,那俸禄好像也没拿回家过。
刘衡不由使劲回忆了一下,自己的俸禄都到哪儿去了?好像连他自己都没花到过?
颜汐看他目瞪口呆的样子,忍不住就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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