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教授早年留学法国,学的是生物专业,回国之后没几年家里的一儿一女就又出了国,把孙女孟若兰留了下来。孟教授老伴早些年去世,醉心于学术的孟教授带着孙女孟若兰住在学校的教工宿舍,运动来了孟教授被学生打到,被送到沈家村劳动改造,家里就留下了小孙女孟若兰一个人,现在本该在京城的孟若兰却自己一个人跑到距离京城千里之遥的沈家村,不能不说沈家夫妻俩很是奇怪了。
沈父说:“若兰啊,你先在这屋跟你阿姨睡觉,好好的休息一下,咱们明天再说别的好不好?”
孟若兰看了看铺在炕上整洁的被褥,低着头说:“沈叔叔,我还是去外面待一宿吧,我身上有虱子了。”
沈母脸上的表情在培茵看来有些奇怪,有些不敢置信,但更多的是心疼,唯独没有嫌弃。
沈母说:“那好吧,省思,我去把旁边那间房子收拾下让若兰先住一宿吧。”
为了培华培军大了,爷爷把东厢房原来放粮食的那间屋子清扫了出来,准备让这哥俩住,那间房子虽然只有一间,也算是很宽敞,而且沈家这个小院当年建造的时候是北屋跟东西厢房
还有后院的两间小房子一起起来的,外面不是很显眼,但是都是青砖外面抹了一层黄泥,里面却是用白灰抹了几遍的。
现在那屋里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给沈二叔打家具的时候奶奶顺便给哥俩打了两张单人床一张书桌。
沈母端着油灯把若兰送到那屋里,帮着把身上那身破衣烂衫脱下来,换上一件细棉布的睡衣,这才回到屋里继续睡觉。
沈父说:“你怎么让若兰一个人去那屋睡觉呢?
沈母说:“若兰别看着面上柔柔弱弱的,从小性子就刚强,既然她自己说自己身上招虱子了,那是一定不想在咱们炕上睡觉,对于这样一个既骄傲又坚强的孩子来说,能把这事说不来已经说明白了,还是顺应她的心意吧。“
沈父说:“你说的有道理。唉~当年若兰穿着一件白纱裙子弹钢琴的样子我现在还记得,再看看现在…….”
沈母说:“就是啊,当年孟教授的儿子带着若兰回国的时候我还记得呢,小小的人儿,跟个粉团似的,再看看现在,真是作孽啊。”
沈父说:“不管怎么说,能活着就行啊,只要咱们还有人咱们就有希望。”
沈母说:“这么远若兰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一路上吃了多少苦。”
沈父说:“别想一些了,赶紧睡觉吧,明天咱们好好问问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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