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娟回过头说:“不是意外还是谋杀啊,你看看,你伤成这样怎么跟姥姥姥爷他们交代?大舅大妗子要是知道了不得接着就过来呀。”
王军自打姜娟过来就知道这件事情不能善了了,王军的父亲是个很善于钻营的人,整个皇城那么多的有头有脸的人,他知道的差不多,姜娟不光自己的爹军功显赫,就是公公当年也是有名的能征善战,虽然运动的时候被迫害了,最后还不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了,王军的父亲把自己知道的都跟王军说了,王军自然知道姜娟是谁了,听到沈培茵喊姜娟嫂子,王军愣怔之后,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咬着牙看着一脸惊慌却强装平静的于佳林,这个时候王军有些后悔了,自己怎么就看上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呢。
大姑接到儿媳妇的电话之后就直接来了医院,看到脸色苍白吊着胳膊的侄女坐在病床上,心里疼的一抽一抽的,再看看站在一边低着头的杜明隽,也知道这事不怨人家,可就是憋不住心里的这口气。
培茵哪里能看不出自己大姑的脸色,用没事的那只右手拉着大姑的手,说:“大姑,没事,我就是这只左手现在不能用,等过个几天就好了,这不是还有个右手吗,幸亏我不是左撇子。”
大姑说:“你也甭在这里拿话来安慰我,骨头都断了,还说自己没事,你让我怎么跟你爹娘交代呀。”
培茵说:“还用怎么交代呀,马还有失前蹄的时候呢,我没事的。”
再说王军,回到家就去了于家老爷子的书房,一老一小在书房嘀咕半天,外面的人只听见书房里有摔碎茶杯的声音,于老太太自打家里于佳怡出事住院之后,就算是出了院都不管家里的事情,听到楼上书房的动静,坐在沙发上连动都没有动。
于向南被于老爷子一个电话召回家里,于向南很烦躁,年底下单位事情特别多,又加上前段时间大闺女那件事情,于向南心里的火气一直压着,老父亲在电话里嗷嗷的,于向南没办法,跟自己的领导请了假,着急忙慌的就开着车回了家,回到家一听事情的经过,于向南心里的火气再也压不住了,蹬蹬的跑上楼,把已经知道害怕的于佳林堵在屋里打了一顿,于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儿子,生气的说:“你打她有什么用,早干什么去了,子不教父子过你不知道吗?”
于向南说:“这是搅家精啊,这是嫌咱家还不够乱呢,咱家的名声就坏在她们手里呀。”
还是于老太太,听着儿子这么说,悠悠的说:“于家的名声?于家还有名声吗?于家的名声不早早的就没有了吗?”
于家父子俩听了都楞住了,王军这会觉得自己就是个多余的,这算是于家的家丑了,自己一个外人在这里听这些不合适吧,可是没有办法啊,谁让今天是自己陪着于佳林出去呢,想到这里,王军又恨自己,你说你闲着没事回来做什么,老老实实的猫在山里训练多清心啊,这都是自己找的啊,活该!
于向南出了心里那口气,该擦的屁股还是得擦,狠狠地喘了几口气,对着还在嘤嘤哭泣的于佳林说:“你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待着,哪里也别去,你要是再偷着出去,我打断你的腿,别以为我不敢啊。”
于佳林听了,哭的更加伤心了,从小到大,自己可是从来没有挨过打啊,这下好了,被自己的爹揍了一顿,还是当着自己的未婚夫的面,于佳林觉得自己的人生都是黑色的了。
于向南去买了些营养品,提着就让王军带着去了军区总医院,等到了军区总医院,于向南摇头苦笑,自己这是跟这里结了不解之缘了,上次是来送自己的闺女,这次是来看别人家的闺女,这次别人家的闺女还是被自己的闺女害的,于向南觉得头疼的不行了,使劲捏了捏鼻梁,对王军说:“行了,你带路吧。”
王军手里替着于向南买的东西,说:“于叔叔,要是他们不原谅怎么办?”
于向南闭了闭眼,说:“不原谅也得想办法让人家原谅呀,王军,你说你,唉......”这声叹息里包含了太多的东西,王军听了心里一沉,想到已经远在异国他乡的于佳怡,心里五味杂陈,抬头觑了于向南一眼,没有再说别的,提着东西就往病房走。
培茵拉住来查房的大夫,询问人家自己这两天坐火车回去行不行,大夫建议最好是别坐火车,这样舟车劳顿的对伤处恢复不好,培茵心里很焦急,这要是回不了家过年怎么办,大姑这会也拉着大夫,一个劲的问做什么吃了对伤处好,最好是别做什么事情,大夫因为姜娟的缘故,耐心的回答着这一老一小的问题,大姑说:“回不了家就不回,在哪里过年不是过年呀,今年就在大姑家里过年。”
培茵说:“大姑,我跟立青哥说好了,立青哥放了假就在等着我呢,我要是不回家,立青哥怎么办?我买卧铺的车票,睡一觉就到家了,没事的,再说,我要是不回去过年,爷爷奶奶他们得担心成个什么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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