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如流水,三年的时光转瞬即逝,这三年对沈家的众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一段时间,省修大爷终于冲破的重重地阻力回到家中,这个所谓的回到家中只是可以在家中常住,孝敬家中的老人。
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在一个人的几十年的生命里,这算的上是一段不长的时间,很多事情都可能是一笔带过,但是三年就是一千多天,每一天都能够发生很多很多的事情,这三年更是能够发生很多值得一个人记忆很久甚至是一辈子的事情了。
培田作为一个年富力强的“海龟”,工作干的风风火火,作为一个快要三十岁的大龄青年,个人问题是大家最关心的,旁敲侧击的问了好几次,都被先以工作为重搪塞过去,被强行介绍了几次对象之后也只是笑而不语,最后沈母也坐不住了,直接就问培田,你什么时候找对象,给个时间,老这么拖着也不是个事,谁跟你这么似的,年纪一大把了还不成个家,你看看咱们村跟你差不多大的,人家都好几个孩子了,再看看你,还是光棍一个呢。
这个时代,对于大龄青年的宽容性不是那么大,二十四五就得结婚,然后再有孩子这才是常态,如果过了二十五还没有成个家,还是孤家寡人一个,那就是不正常的,哪里跟新世纪似的,男人,年纪越大越吃香,特别是事业有成的老男人,那可是最吸引人的香饽饽。
培田现在就在家里住着,培茵研究生已经上了两年了,再有一年多就要毕业,杜明隽大学毕业之后去了一家军工研究所,后来又考了研究生,专门研究通讯的,两个人约好了毕业之后工作稳定一下就结婚,在两个人看来,成家跟工作其实没什么冲突的,两个人在一起,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干工作,没什么不好的。
周藏毕业就去了高原,走的时候很痛快,是带着一种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的豪情走的,不过走了两天就往这边打电话,说是要找傅小敏,瑶姑姑一直在京城没有回高原,瑶姑父因为身体的原因这两年一直在京城的医院疗养,瑶姑姑知道周藏打电话找傅小敏,跟三奶奶说:“这个孩子呀,脑子里的那根筋像水桶一样粗,怎么就不知道跟人家姑娘说一说呢,这下好了,一翅膀去了高原,要让人家姑娘怎么办,还能一直等着吗?就算是结了婚,那边那么艰苦,人家一个京城这边的姑娘还能跟着去吗?”
省修大爷回来之后就在胡同里另外买了一个三进的四合院,仔细的修整之后接着三奶奶过去住,三奶奶因为在培田这边住习惯了,住了几天又回来,用三奶奶的话说就是,孩子们都在这边,还是这边有人气,省修大爷那边的房子就把前面一进做了他的办公室,他公司的一些业务在那边处理,平时吃饭都是来三奶奶这边。
培茵知道周藏打电话找傅小敏,还偷着跟杜明隽说:“你说周藏当年失恋了还知道借酒浇愁,怎么到了傅小敏这边就这么不开窍呢,你对人家姑娘有意思就赶紧说出来,老这么不上不小的吊着人家,算怎么一回事呀。”
杜明隽说:“估计过些时候周藏就能明白吧,周藏这个人吧,心眼都用在排兵布阵上了,你看他跟傅小敏俩人的相处模式,在我们看来就是你有情我有意的,到了俩人身上呢,你不说我也不说,看的别人非常着急。”
周藏呢,心里有傅小敏,可是不知道这个有人家怎么去表达,平时就喜欢捉弄傅小敏,甚至有一次还把后院菜叶上的一条大菜青虫放到人家的衣领上,只可惜傅小敏不是城市里长大的娇小姐,是农村土生土长的女汉子,淡定的拿起那条菜青虫,有点可惜的说:“家里要是养两只鸡就好了。”看的周围吃瓜群众淡腾,这俩人怎么就这么墨迹呢。
培茵知道傅小敏心里有周藏,可是傅小敏很自卑,她觉得自己学历长相都不好,而且她还知道周藏原来的那个对象现在在国外,自己怎么跟人家比啊,所以这俩人一直就这么折腾着,周藏去了高原两年,就回来过一次,回来了在家放下东西就去找傅小敏,傅小敏现在就在京郊的服装厂里住着,那次见面俩人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反正周藏在家待了几天就回了高原,走的时候郁郁寡欢的,就连周兵都说,我二哥这是怎么了,一点都不像他了。
培茵实在是看不过去了,就问傅小敏,傅小敏听了,也没说话,就是红着眼圈坐在那,培茵叹了口气,说:“小敏,咱们俩是好朋友,我不说是因为我不想因为我的一些话让你改变对周藏的印象,你们俩之间的感情问题只有你们俩才能去处理了,这都好几年了,你看看你们俩,还这么不上不下的吊着,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傅小敏听了这些话,眼里的泪成串的往下掉,说:“培茵,我自己知道我自己,我就是配不上周藏,就算是心里有他又能怎么样,配不上就是配不上。”
培茵听了,就知道这姑娘又钻牛角尖了,说:“小敏,你怎么这么妄自菲薄啊,你长得好看,个子又高挑,现在手底下还管着几十号的工人,你说说你比别人差在哪里?周藏这个人你看着五大三粗的,生活上就跟个白痴一样,我们倒是觉得他配不上你。”
傅小敏听了,抬起头,红着眼睛说:“‘我们’,除了你还有谁?”
培茵说:“瑶姑姑,三奶奶, 省修大爷,还有杜明隽,就连周兵都知道,她这个二哥喜欢人家傅小敏,光自己心里喜欢, 不敢告诉人家。”
傅小敏听了,脸红了红,说:“别人能看出来有什么用,他自己不说总不能我去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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