培茵啧了啧舌,说:“真看不出来呀,这么生猛。”
沈锦华说:“我爹在信里说他替我给了五百块钱,不过他们家里还嫌少了,说我们家这么大的家业,这是拿着这点钱打发叫花子的。”
培茵已经对那个家里的人都不抱什么希望了,说:“那他们想要多少呢?”
沈锦华说:“其实家里这些事情都是我那个亲娘在管着,我那亲爹是个扶不起来的性子,我那个姐姐自打结了婚,一直没有孩子,我爹说,我那亲娘去家里的时候,开口就要两千,还是我娘说,我们俩带着个孩子,这么大老远的挣钱不容易,再说了,我结婚的时候他们作为亲爹亲娘可是没出钱的呀,你不能孩子不养到用人的时候就来找吧。”
培茵说:“我看你亲爹亲娘还就得省全大娘才能压得住呢。”
沈锦华说:“谁说不是呢,我亲娘还让我那弟弟给我写信,说自己多不容易,这些年我就跟家里的小妹联系着,小妹前年结婚的,找了个很普通的人家,小妹说我亲娘把弟弟惯的实在是不像样子了,就连我姐姐现在都不怎么搭理这个不成器的弟弟了。”
培茵说:“反正你以后又不去管那两口子,他们家里有什么事情你管是你好心,不管别人又不能说什么。”
沈锦华说:“对啊,我小妹说,我姐找的对象可不是个善茬子,这几年把着县里的河沙,很是挣了不少钱,我那姐姐现在调到县委去工作了,不过两口子看着很奇怪,一直没孩子不说,姐夫在外面包着小的,也都没孩子,姐姐在家也不吵不闹的,怎么看怎么怪。”
培茵想到那个被沈锦华一下子摔倒地上的年轻人,已经十几年了,也不知道当年那个有些混的小痞子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沈锦华接着说:“当年小妹的学业是被亲妈给断的,小妹因为这个跟家里人的关系都不是很好,后来小妹学了手艺,自己找了对象,就连结婚都是自己张罗的,不过小妹说大姐背地里还帮了她不少,她现在越来越看不透大姐了,大姐当年可是很自私的一个人,谁知道在她艰难的时候还能伸手帮一把。”
培茵手:“人都是会改变的呀,你还记得当年那个小混混吗,我觉得那就不是个一般的人,你觉得你姐姐跟他在一起能有好吗?”
沈锦华点了点头,说:“这倒是,别看我就跟他打过几次照面,我觉得那个人是个很阴暗的人,别看我那大姐是个心高气傲的人,到了事情上估计也就是白挨着的份,我写信问我小妹大姐有没有被我那亲妈讹过,小妹说一次两次的还行,大姐又不当家不做主的,家里的钱也就是她自己挣的那些,那个家就是个无底的洞,怎么填都填不满,时间长了,大姐就不给钱了,就说这次小弟结婚吧,大姐就给了两百块钱,别的再要一分没有,我那亲妈去找小妹要钱,小妹说了,亲妈也就是把她生下来,当年她学习那么好,也不让她去念书,要是她能够念书,现在至少得有个铁饭碗,哪里跟现在似的在街上摆摊做小贩,累死累活一天挣不了几个钱?小妹现在变得很是泼辣,三言两语的就把亲妈给怼了回去,后来还是亲爸去找小妹,小妹这才掏了两百。”
培茵说:“你看,这人都会变的吧,当年你小妹我可是见过的,沉默寡言的,怎么都不像是不听爸妈的话的人吧?”
沈锦华说:“对啊,家里的事情都是亲妈做主,亲爸是个没主见的,我回去的时候去看望他们,都是把东西放下就走人,从来不在他们家里吃饭,倒是又一次被大爷喊到家里,大娘做了几个菜吃了一顿饭,我大爷是个明白人,把家里的事情跟我掰扯了掰扯,再三的嘱咐我过好自己的日子,大爷说,我亲爸那个人就是个老好人,还是墙头的草,顺风倒,看着是个很有主意的人,到了事上就听我亲妈的,亲妈是个自私的,心里光想着小弟,前些年对大姐还多看两眼的,后来因为光去问大姐要钱,把大姐惹烦了,这才一门心思的对小弟好,我跟我小妹就是可有可无的人,平时就跟没我们这俩人似的,等到了用钱的时候我们就是必不可少的人了。”
培茵看自己的二嫂说着就跟说别人家的事情似的,心里就放了心,她就怕二嫂因为亲妈那边的极品们心里烦闷,家里这些人,二嫂也就是在自己面前这么发发牢骚,估计这些话二哥都没听她说过,培茵很理解自己的二嫂,养母对自己那是如珍似玉,嫁到婆家婆家人也没拿自己当外人,这些年自己过的是什么日子沈锦华心里很清楚,生怕自己亲妈那边的糟心事给养母还有婆家这边添堵,培茵觉得这些糟心事压在心里对人不好,每次见了面姑嫂说悄悄话的时候都要问一问,让沈锦华发发牢骚,沈锦华呢, 亲妈那边的事情培茵那是门清,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有什么说什么,时间长了,俩人就跟有了默契一样,见面先发牢骚,发完了牢骚再去说别的事情。
培军在培田那边跟家里人说了会话之后就起身来了这边,自打培军去当兵,已经十几年了,培茵虽然每年都能见到这个二哥,但是都没有能够坐下来好好的说说话,正好个二哥二嫂在一起,培茵拉着二哥二嫂好好的说说话。
当初修房子的时候杜明隽在地底下铺了烟道,只要在旁边的厨房里的锅灶下放上几根木柴,屋子里就会暖烘烘的,锅灶上的热水正好用来洗漱,培茵早早的就在厨房里烧好了木柴,几个人正好在这边秉烛夜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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