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牛御史说道,“臣以为怀恩伯之事,可能与邓尚书家有关。”
邓通真想给这老牛一巴掌,却只能恭敬地出列,沉声道,“启奏圣上,臣与怀恩伯这些日子没有往来,实在不知他是为了何事。”
明宗打了个呵欠,“昨日怀恩伯的事情,朕都知道了。邓通啊,你到底给了怀恩伯府多少聘礼,看伯府都穷得当女眷首饰了。”
邓通下跪,“圣上明鉴,当初臣与怀恩伯府议亲时,所有聘礼都是家中女眷收拾。臣妻溺爱幼子,当时老伯爷又万分看重,臣妻填了不少嫁妆进去。臣每日上衙,未曾过问。”
他惭愧地叹气,“臣对家中子弟疏于教导,犬子邓子玉才会闹出那些事,伤了伯府颜面,臣惭愧。”
这话听着,先推脱了聘礼多少的事。反正他不知道聘礼有多少,但是他们家当时看重老怀恩伯面子,不敢失礼。要是聘礼太厚,那都是因为郑氏拿自己的嫁妆填补,他也没法子。
然后他大方承认自己教子无方,但是他为啥教子无方?因为他忙着上衙办公,一心扑在为圣上尽忠的事业上啊。
短短几句,表了忠心,推了麻烦。
明宗点头,“朕知道邓爱卿的忠心,算了算了,儿子的事,你哪说得准?听说那瑶琴也是不错……”
他说到这儿,倒是心中一动,看昨天皇城司的秘折,顾如画敢当街变卖伯府家当,性子够泼辣的。难道就因为她性子泼辣,又貌比无盐,邓子玉才宁可娶花娘也不肯娶伯府嫡女?
“圣上圣明,臣万死不辞。”邓通一听明宗夸他忠心,赶忙谢恩。
“宣怀恩伯进来,听听他怎么说吧。”
很快,内侍出去传召,顾显一瘸一拐地跟着从殿外走了进来,他腿脚僵直,几乎走不了路,是被内侍半拖半拉拖进来的。
一进殿,他冲着龙椅方向下跪行了三跪九叩之礼,跪得太久,这一磕头,人都有点歪了,“臣顾显参见圣上,未经传召擅自入朝,求圣上降罪。”
明宗看了他几眼,脸色有点暗沉,“免罪,起来说话吧。朕就听听你为何跪到宫门口。”
“臣……臣治家无方,家中内宅混乱,昨日……”顾显将请罪奏折内容说了一遍,说到最后,抬起袍袖擦了擦眼角,“臣自幼丧父,过继之后,心中总顾虑亲生母亲,一再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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