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玥来请安时,为表孝心,亲自端了药喂顾显,顾显喝了一口将药碗砸到她身上,“你这个不孝女,你是要烫死为父吗?”
顾如玥何时受过这种委屈,哭着跪在床前,“父亲,女儿没有啊……”
“滚!你给我滚!”顾显压根不听她哭诉,厉声痛喝。
还是姚氏看她哭得可怜,让贺嬷嬷将她扶起来,到厢房收拾了一下,送她回院子。
顾如玥没回自己院子,直接到关雎院向钱氏哭诉。
钱氏摸着她的头发,温声劝道,“我知道你委屈了,再忍忍,再忍几天……”
“母亲,我们这么忍,有用吗?父亲现在都住在那边,顾如画每日过去请安卖好,父亲看到他们就是笑脸,看到我……”她将手递给钱氏看,“您看我的手,父亲将药都砸到了我身上。”
“快让我看看,有没有破皮。”钱氏一看她红了一片的手背,仔细查看了,又让顾如玥解开衣裳,她看她身上没有被药汁烫到,才算放心了些。
“母亲,我听说父亲让大哥去监工,六月底就得将房子收拾出来,让我们搬过去。”顾如玥一想到要搬回二房的房子,心中就满心的不情愿。
顾家二房的房子,如今挂着顾宅的门匾,是顾家发迹前就有三进院子。房子不差,他们住得也宽敞。
但是,再好的房子,挂着“顾宅”的门匾,和挂着“怀恩伯府”的门匾,能一样吗?
她住在伯府里,她就是伯府的姑娘,住到了顾宅,她就只是一个顾家嫡出姑娘,谈婚论嫁的时候,还能说上什么好人家?明明都是一个父亲,她为什么就要比顾如画矮了一头?
最可恨的就是顾如画,借着父亲偏爱,她竟然趁机为顾锦揽权,支了银子去监督顾宅房屋修缮的事。顾锦是大房的人,一心想赶他们走,听说都添钱让工匠日夜赶工。
顾如玥越想越气,越想越伤心,趴在钱氏肩头哭个不停。
钱氏心疼,怕她哭得嗓子疼,让红杏泡了润喉茶给她喝,又安抚道,“别怕,我们不会搬走的。这些日子你除了请安,别的都不用做。放心,母亲会设法的,不会让你们这么委屈的。”
顾如玥听到母亲这么说,才算安心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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