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昨夜忙着做针线,可能是晚了些。”
“你先下去歇会儿,这会儿我这儿也用不到人。”钱氏对红杏还是体恤的,摆手让她下去。
红杏回到自己的房中,打开纸头,果然是一张药方。她是识字的,看药方中的药名,有补血补气之物,想点灯烧了,犹豫片刻,又停下了。
她是顾显的通房丫头,可是钱氏不许她生子,每次侍候完,总要喝一碗避子汤。
这一年来,她发现自己的小日子有些不对。
前些时候,她发现自己的小日子来了就不停,拖拖拉拉竟然拖了半个多月。
随后,又连着两月未来,吓得她以为自己怀上了,正忧心时,又见红了。
她偷偷问过大夫,大夫说她是避子汤吃得太多,那汤药又是虎狼之药,最是伤身。再不停药,只怕她就要绝子了。
大夫说她身体底子还算强健,只要找个擅长妇科的大夫,好生调养一阵,为时尚不晚。
女人,总是想要个孩子傍身的。她这身份,放出府是不可能了。她本想哪天钱氏心情好时,谈谈话风。可是看如今的情形,只怕她一提,钱氏就要大怒。
红杏不知道二姑娘怎么知道自己的事,小柔说这是太医开的方子,想来是不会假。
红杏犹豫再三,还是将这纸头收进了自己衣箱中。
顾如画带着账册往花厅走。
小柔走到她身边,“姑娘,红杏将那纸接过去了,就不知她会不会丢掉。”
“不丢最好,丢了么,也无妨。”本就是一步闲棋,她也是赌个侥幸。
“姑娘,这可是您找夫人要的方子。”小蛮觉得给红杏也太抬举她了,这是夫人当初调理身体,安国公府老太君请太医为她开的调理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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