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氏看顾锦那一脸嚣张跋扈的样子,恨不得让人打出去,但是,顾家除了一个顾伯爷,人都在这儿了,她不由看向周固言,“三郎,你不是在为圣上办差吗?”
周固言整个人都被冻僵了,这一路从白云山到家中,他就穿着一身白色里衣,到现在,他都不明白这事怎么发生的。
他与镜尘说的话,都是以前四下无人时说的私语。今日他从白云山顶来到天心庵,见到镜尘后压根就没说过这些,怎么顾如画他们会知道?而且一口咬定是他们亲耳听到的。
若是与别的女子私通,他最多就是得个风流名声。
可是,镜尘是出家人。大夏律例,与出家人苟且,就得戴枷示众,杖责两百。这事传扬出去,他的名声,他的前程……
他才刚刚得了差事,自己残疾之身,能得个差事,是多不容易的事!
一样的勋贵出身,他还不像顾锦这样顽劣不堪,他自幼就有聪慧之名,就是因为老天不公,才会让自己变成残疾……
周固言想到这些,脸色渐渐扭曲,看向顾锦的目光,简直恨不得将他们生吞活剥了。耿氏的问话从他耳边飘过,他压根就没听到。
耿氏看周固言不说话,目光一转,看到跟周固言的手绑在一起的女子,头发披散,一看就是刚蓄发不久的,想到刚才那婆子叫嚷的话,三郎真的跟一个尼姑私通,还被抓了现行?
她回头看向前厅中的顾家人,看到顾如画笑吟吟看向自己,目光冰冷如霜,不由眼前一黑,差点就要摔倒在地。
边是婆子叫喊着“夫人”,手忙脚乱将耿氏扶住,扶进厅中。
耿氏硬撑着没昏过去,“来人,快给三公子拿件棉衣。”
她看向姚氏,“这一定是误会……”
顾锦呵了一声,“我们当时就在天心庵亲耳听到的,房门打开的时候,周固言正和这女子抱在一起,登仙台那边不少道长都看到了。”
“已经有道长去京兆府报案了,周固言这衣裳,可不是我们剥的。你还说是误会?这陌生男女抱一起,不是狗男女,难道还是被人逼的?”顾锦冲门外看热闹的人叫道。
耿氏看向周固言,“三郎,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固言裹在棉衣里,垂头不语,等到定国侯回来时,门外已经围了里三层外三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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