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如画一坐上马车,也顾不上其他,先叫了临渊上来,“你快点骑马去伯府,让我大哥马上带我母亲和大嫂走,只收拾些细软银子,马上去定州。”
“别的东西都不要了,让咱们府里的大夫先跟着我大哥走,看顾我大嫂身孕,不要耽搁,立即走!”
“奴才不能离开世子妃身边,您放心,此事我马上让人去办。”有夏南的交代,临渊不敢擅离,他叫了一个侍卫过来低声吩咐,让那侍卫赶紧骑马去通知。
顾如画没有坚持一定要临渊去,“你回府后,马上点一队侍卫,换上护院衣裳,追上我大哥他们,一路护送。”
“再派人去登仙台和登天观查探一下,看看那边有没有异动。”顾如画觉得晋王不会忽然发疯,要是预谋已久,那这两个地方肯定也有安排。
临渊又应了,吩咐下去。
成王府的马车快马加鞭赶回王府田庄,唐鹤年出来迎接,一看顾如画样子,吃了一惊,“世子妃,出了何事?”不是怀恩伯夫人和世子夫人出事吗?怎么自家世子妃去了一趟,也弄得一身狼狈?
顾如画看了门前众人一眼,这里还有几个幕僚,她并不熟悉,所以,她还是回到内院,请唐鹤年进来,“唐先生,夏绰他……居心不良!圣驾和云妃到了晋王府,传我见驾。结果,我发现圣上像疯了一样,不知是不是疯病?”
“世子回信说,丁院正觉得,圣上是中了丹毒,才会神智不清忽然发狂。世子妃,您……”他想问,可这关系到顾如画名誉,他不敢多问。
今日之事,对顾如画来说,满心愤恨耻辱。要是可以,她一个字都不想说。但是,她不能瞒着唐鹤年,夏绰敢布下这个局,只是因为觉得自己受辱后会自尽?无论他如何舌灿莲花,自己要是死在晋王府,他都要给夏南一个交代。
所以,她觉得,夏绰不会就为了安排明宗一桩丑事,后面肯定还有后手。
所以,她含羞忍辱将今日之事给说了,“幸好沈宛静,就是晋王府的沈侧妃打开门,我离开时,她和圣上正留在屋里。”
唐鹤年目瞪口呆,就觉得这事,荒谬绝伦,又这么凑巧。
顾如画却不觉得是凑巧,“只怕这里面有什么误会,那沈侧妃来的时候叫的是王爷。”她回来的一路上想过,小沈氏也许以为花厅里是自己和夏绰,她才会只带了一个丫鬟来闹。
“皇帝来到晋王庄子,王府中除了晋王,其他人都不知道。我从花厅走出来时,附近一个守卫都没有。田昌是御前大总管,以他的谨慎,不怕没有守卫有人行刺?圣上安危谁来管?”
“我想,他敢这么做,必定是因为他不怕圣上怪罪,他与云妃母子只怕是沆瀣一气了。今日之事,夏绰是为了一举拿下太子之位,或者,想直接继位。”
“弑君?”唐鹤年一想这种可能,这就是云妃母子想要将弑君栽赃到世子妃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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