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如此?”宋凛生听得文玉解释一番,双眉蹙起。
文玉当真是事无巨细,一一道来,就连那名扬铺子是个脂粉铺子、陈勉采买的胭脂掉落在地上的细节都未曾放过。
好一番叙述之后,文玉只觉得口干舌燥,拎起茶盏却是空空如也,正要伸手去够茶壶,宋凛生便已用帕子垫了壶柄端将过来为文玉添茶,他面色不变,仍在思索文玉所言,但手上的动作却是毫不含糊,稳稳当当的,未叫茶水洒出一滴,更未溅到文玉分毫。
一杯热茶下肚,暖和的气息在周遭升腾,文玉满足地眯了眯眼,点头称是。
宋凛生口中反复念着:“陈勉……陈勉……”这个名字,只觉得有些耳熟。
陈勉二字敲打着宋凛生的神经,一下一下地游走于颅内,最终在繁杂的记忆碎片中,将陈勉这个人拉扯出来。
似乎是前两日在梧桐祖殿见过,还攀谈了几句。
“他所买之物,为何不捡?”宋凛生有些疑惑。
文玉摇了摇头,她也没明白。
“那贾大人蛮横无理,古怪得很,叫人琢磨不透。”文玉补充道。
“嗯……待我明日会会他,其人如何,不敢评判。其行如何,倒能分晓。”宋凛生有一搭没一搭地敲击着桌案。
文玉身子前倾,十分赞同宋凛生的话。
“我与你一道去!陈勉一事定有内情!”陈勉那般舍己救人,深明大义的人,若说他作奸犯科是以受捕,文玉是万万不信的。
宋凛生思量片刻,向文玉点头致意,“也好,明日你随我同去,正好一道托穆经历为你寻阿兄。”穆经历专管文书,也兼顾着户籍人口等事项,此事交给他再合适不过了。
文玉和宋凛生这边方才达成一致意见,洗砚归置完花灯,也从屋内出来了。他还未行至文玉二人身旁,便叫院外的宋叔唤了过去。
宋凛生也循声偏过头,原来是宋叔在院外候着,身后一并跟着八个侍从。他与洗砚交代着什么,二人一番言谈之后,洗砚便领着宋叔一行人入得院来。
“二公子,您的吩咐都办妥了!”宋叔往边儿上一退,露出他身后捧着承盘的侍从来。
文玉一眼望过去,重重叠叠、各不相同的衣衫正端正地躺在承盘上,文玉仔细一瞧,那色彩衣料分明是女子的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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