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秒惊异而尴尬的对视之后,林次羡走了。他看向许真鱼的最后一点余光还都是充满怨恨的。
都逸文的鼻子和眉毛都皱皱的,样子很痛苦,像在忍着哭泣。一滴泪落下之后,他也落寞地转身走了。
门口零落空荡的回归,像谁突然扔下的一根从天而降的扫帚,把许真鱼心脏的位置也瞬间扫空了。
她慢慢回头,边野的那双眼睛又印到她的心上。她彷徨失措地躲开他的目光,眼神飘来飘去,如同空气中的浮尘,没有目的。
“对不起。”边野说,他的声音仿佛因为过大的压力而微弱,然而却在许真鱼的耳朵里面轰鸣。
对不起什么呢。亲都亲了。
况且也很难说,她就一定没有自愿的成分。
许真鱼暗自平稳着凌乱的呼吸,过了一会儿,她看着地面说:“不用道歉。”
然后,她缓缓地、显得有些吃力地站起身来,仍旧没有看边野,“我想,我们俩现在都应该各自冷静一下。”
许真鱼不能确定自己在说这句话时的音调有没有颤抖,这就像人在半寐半醒之间回话,以为自己说得很清晰,其实在别人看来,宛若外星语。
许真鱼没有等边野的回答,转身即走,腿脚有自我意志似的带她去往二楼。
上完最后一个台阶,她如释重负地呼出一口气,然后无力地倚靠在墙上。
我喜欢你。
她的脑海里依次响起林次羡和边野的声音,而后它们又互相混合起来,绞得她脑袋生疼。
难道「喜欢」是这么容易说出口的词汇吗。他们以往又对多少人说过。
许真鱼想起刚刚的吻,她很想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躲,边野手掌的温度似乎还残留在她的脸上。
我喜欢你。
为什么同样的话,她却产生不一样的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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