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陈旭一脸的愁眉苦脸的:“这十年来,每一年的账目都是有数据的,而且这些数据,都是有数可查,有序可依,并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蹊跷的地方就在于,每年这些人都会不明不白地死了。”
“谁死了?”
“就是那些统计数据的人,每次等我们官制酒水协会汇报完所有的账目之后,他们都会莫名其妙地人间蒸发,这种事情你们觉得不蹊跷吗?”
幽若疑惑:“我想,你们江南官制酒水协会不会傻到什么事情都任凭轩辕定安一个人说了算吧?难道你们就没有察觉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然后从中给他进行一番深入的调查嘛?”
上官荀彧点点头:“调查肯定是免不了的,可是,轩辕定安他为人十分霸道,在商会内部基本上也是说一不二,谁要是敢质疑他,哎,下场也就是跟那些统计的财会人员一样了。”
“难道,你们不敢偷偷报官,每年都有那么多人被除掉,就不知道让官府来查一下他们的死活?”
上官荀彧一脸的头疼:“不是我们不找,这些办法老朽我都是想过的,但是没有用,你们先想想,轩辕定安之所能够短短十年间,就从一个寂寂无名的人,突然成为了江南官制酒水协会的会长,这官场上的势力,是能够小觑的嘛?他肯定在官场里面也有不少的靠山,才能够一次次的让这些案件石沉大海。”
幽若有些愤怒了:“既然你早就知道轩辕定安这个人不对劲,为何不早早上报朝廷,这样做不是养虎为患吗?”
上官荀彧也是无奈:“将军不知道,整个江南酒业其实,很多生意都是只有轩辕定安点头才能做的,几万人的饭碗就端在他的手里头,你说,要是我这跟他闹僵了,不但弟兄们的饭碗保不住,以他的雷霆手段,肯定老朽我的小命也是难保啊!”
上官荀彧这些年跟着轩辕定安,表面上是畏惧他的威严和手段,其实还有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那就是轩辕定安的驭人之术,真的不一般。
他是那种大棒和糖果都同时实行的人,对于不服从他的人,他就会悄悄的做掉,或者说是用各种手段掌握他们的把柄。
而像上官荀彧这种老实人,年纪也一大把,手上还有算账的绝活,基本上这种人对自己唯一的威胁就是自己如果死了,很可能会成为新的会长,但是在其他方面,真的没有太大的威胁,所以轩辕定安对于这种人,他更多的是采用奖励的方式。
上官荀彧这些年所拿到的年底分红,比过去半辈子拿到的都多,轩辕定安这人最大的特点就是不贪财。
他舍得把钱财分给大家。
也正是这样的原因,轩辕定安过去十年,在江南官制酒水协会基本上没有太多人反对他。
这也是他能够一步步走到今天的一个重要原因。
如果他是那种小肚鸡肠,凡事都斤斤计较,而且对下属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那他绝对走不到今天的地位。
上官荀彧没有把这个事情捅出来,也是不希望让幽若和司马牧风觉得,他跟轩辕定安有利益上的捆绑,因为从目前的情况上来看,轩辕定安的罪行非常严重。
幽若随后将事情回归到这个船舱里面的尸体上面,她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这些杀手,都是轩辕定安找来的?他找杀手干什么?是不是要对付朝廷的押粮大队。”
这话就如同一记雷霆,劈在上官荀彧的脑袋上。
他吓得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说道:“将军,这个事情,老朽真的不知情啊!”
司马牧风见他不老实,又开始用威逼利诱的手段:
“上官会长,我们周大人对你的容忍已经到极限了,昨夜的血战,我们押粮大队损失有多严重,自然是不用我多言,我们周大人现在压力巨大,如果事情不能够圆满解决,恐怕,对你而言,不是一件好事,对于整个江南官制酒水协会,你们这五百多人到底是沿途回到江南,还是说,跟着我们,押送到冬凛城的监狱里头,就看你的表现了。”
这话可是把上官荀彧的老命给吓没了,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一趟跟着轩辕定安出来,会有这么多离谱的事情。
首先第一件事情,就是整个江南官制酒水协会所有的骨干都已经被轩辕定安带出来了。
然后突然说要在云江这里靠岸,等到第二天天亮才离开。
第三件事,就是突然押粮的官军就被几百个杀手给偷袭了,而且还死伤惨重。
第四件事就更急离谱了,这艘船上,为什么会有杀手死在这里?
这些离谱的事情全部窜连起来,上官荀彧大概也才能猜出来,跟轩辕定安是有着密切的关系的。
只能说是自认倒霉。
他现在想要撇清关系,完全不知情的话,最后的下场,就是司马牧风所说的,被带到冬凛城的监狱里面关押,到底是关押多久,这个可能就要看朝廷的调查时间了。少则数月,多则数年。
这样一来他这把老骨头想要活着回到江南就成为一种不可能的奢望了。
老家伙现在知道后悔了,当初早知道就报官,告发轩辕定安杀害江南官制酒水协会的会计,并且不受他的糖衣炮弹的诱惑。
不过现在后悔已经没有任何用出了
他眼睛一闭,说道:“两位将军,这事儿,其实我也是知道一点点而已,我说的不对,您千万别怪罪啊!”
司马牧风带着管腔说道:“说吧,只要是有任何线索,我相信对于你们江南官制酒水协会而言都是非常重要的线索。”
上官荀彧点点头:“我们当时出发之前,老朽确实在江南官制酒水协会的瀛洲商铺,听说了一件事情,就是轩辕定安让人把一批人,从瀛洲调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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