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尘自己也很困惑。
在三十四岁那年,他迎来了桃花期。
这是他跟牧星海交往的第六年,稳定同居伴侣关系,相处得像是彼此的空气,不很热情,但也不能说冷淡。
前几天年专栏写文章赚了不少钱,阮尘全都存了起来,牧星海并不过问。牧星海的理财方式多样,喜欢炒股,买基金,生财有道。阮尘却害怕这些有风险的投资方式,永远是存在银行吃可靠利息。
除了共同开销,两个人的财产是分离开的。
但其实阮尘有时候觉得,或许牧星海是天生富贵命,连他在边上待一待都能沾上几分,不然他遇见牧星海以后为什么财运就变好了呢?
渐渐丰盈起来的小金库让阮尘不知不觉建立起了信心。
他过得还是勤俭节约,但早已不再是以前那个为毕业发愁的穷学生了。
牧星海本来是个没有规划,觉得要在年轻时尽情享乐、免得老了后悔的人,其实一开始他并不是很赞同阮尘抠抠搜搜的消费方式,觉得过得束手束脚。
在一次他希望阮尘不要那么抠门的吵架中,阮尘理所当然地说:“我们以后不会有小孩,没人给我们养老,当然要好好计划,不能乱花钱,我算过了,假如我们活到八十岁,至少要存[-]多的养老金。”
牧星海瞬间服软,他心都要化了:“师兄,你想跟我白头偕老啊。”
阮尘脸红,推了推眼镜,说:“……主要现在我们也没有要分手的打算,当然是按照要在一起来作计划。”
在有了一定积蓄以后,阮尘的消费观也悄悄地有点被牧星海带歪。
有时,他在享受之余也会在心底感慨:资本主义腐蚀起人来可真快啊。从简入奢易,从奢入俭难呀。
前年,牧星海留学归来,回国在自家公司的销售部上班,隐瞒了自己的出身,从基层做起。
而阮尘则进了科研开发部,可以专心做研究,两耳不闻窗外事。
去之前,牧星海还庸人自扰地想了一下,毕竟他的姓氏并不是很常见,说不定有人会猜到他是董事长的家属。
他履历优秀,长得帅,会打扮,说话也风趣,到时候要是招惹了烂桃花,阮师兄在一个公司肯定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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