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小张重新走出巷子，女刑警陈燕儿便急切地上前询问：“怎样？有发现什么吗？”

小张轻轻摇头。

“那你怎去了这么久？”陈燕儿满脸疑惑。

小张嘴角上扬，故弄玄虚地说：“猜猜我在巷子里遇见了谁？”

“谁啊？”陈燕儿好奇地问。

小张对同事小陈不愿动脑筋的态度略感不满，轻啧一声，揭晓答案：“卢副队的夫人，红姐。”

“红姐？”陈燕儿眉头微皱，一脸疑惑的嘀咕：“她怎会在这儿？”

小张耐心解释道：“人家本来就住在这儿。卢副队家出了那种事情，估计也是无奈之下才卖掉市中心的房子，一家人都搬到这里来住了。”

陈燕儿恍然，点头低语：“这事……也没听卢副队说过。”

“这也是碰巧了，要不是今天偶遇，谁知道他们一家会搬到这里来住。可能卢副队觉得面子上过不去，又觉得欠着大伙的，才没说吧。”

两人一路闲聊，跟随陈奉阳来到老杨最后出现的胡同口。小张打量着幽深的胡同，并结合周遭地形分析道：“这胡同的尽头，应该快到南湾了吧。”

“这里过去就是南湾，看来嫌疑人的活动轨迹都是选择这类人口比较复杂的区域。”陈燕儿说着，转向陈奉阳询问：“你就是在这里被两个无赖给拦下的？”

陈奉阳点头确认。随即三人一起走进了胡同。

陈奉阳沿途详细讲述了当时的经过。当他们走出胡同，踏上南湾的街道时，陈奉阳突然想起了某个细节，便对两位刑警说：“对了，那两个混混还提起了一个名叫龙哥的人，声称他们是帮龙哥做事的，还警告旁人不许多管闲事……”

南湾的街道上，人潮涌动，相较于幽静的巷道或者胡同而言，这里更显繁华，人流量也多了不少。两名身着制服的警察，领着一名貌似学生的少年，在街边驻足、指认，这一举动立时招来一圈围观的人群。见刑警神情凝重，围观者中有人窃窃私语，以为警方又破获了什么大案，只是这“嫌犯”的年龄……

人群中，一道包含了复杂情绪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审视着陈奉阳，伴随而来的还有一声极为轻蔑的冷哼。

仿佛有所感应，陈奉阳不经意间回头，刚好对上了顾阮那满是鄙夷又略带惋惜的目光。两人短暂对视，顾阮嘴角扬起一抹不屑的冷笑，翻了个白眼，转身退出了人群。陈奉阳清晰地捕捉到那眼中的不屑与愤怒，以及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

不知为何，面对众人的误解，陈奉阳总能从容应对，唯独顾阮的目光让他感到难以承受。那眼中的愤怒、轻蔑，以及复杂的情绪交织，像极了父亲每次准备揍自己之前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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