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哓哓暗想，这个少主，除非一下把他打死，否则，所有的伤害恐怕都只会让他变得更加强大。

少时，额心忽地一阵清明。

田哓哓心有所感，田姬，废了。

试着动了动身体，果然，噩梦萦绕已经消退，再没有半点制约。

田哓哓很快便沉入了梦乡，这一夜，梦境中只有花香，没有画面。

清晨睁眼，见秦无命已穿好了秦州战衣，侧着身子坐在床榻边缘，居高临下凝视着她。

田哓哓冲他笑：“今天比昨天更要多喜欢你一点。”

这一点，是为了他不想让她哭的那一份心意。

秦无命快速把头偏了回去，发出一点轻轻的鼻音，道：“一样就行了。自作主张。谁要你多。”

田哓哓偷偷抿唇笑了下，坐起来，歪着身子找到他的眼睛，便看到了一抹小小的、骄傲的雀跃。

田哓哓的心头忽然一暖，倾身上前，在他脸颊送上了浅浅的一贴。

“唔，有件事。”秦无命道，“你换好袍服，我与你说。”

这一次，他替她准备的不再是随从的衣裳，而是行动方便，坚固却不沉重的秦州战衣。

黑色的精致秦州战衣配上大红的披风，田哓哓感觉自己瞬间变成了英姿飒爽的女将军。

在她换装的时候，秦无命漫不经心对她说道：“昨日你捡回来那个女奴，半夜自己想不开，寻死去了，跳了悬崖，啧。”

“啊……”田哓哓叹道，“幸好与她还未培养出什么感情。”

秦无命微讶：“我以为小桑果会难过。”

“想活的人都救不过来，寻死的，理会她作甚。”她理好了披风，从屏风后面转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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