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
公孙琢玉条件反射从位置上蹦了起来,已然被电出心理阴影,他惊慌失措的左右看了一圈,结发现系统正落在桌案一角扑棱翅膀:【亲,不可以玩忽职守哦】
文仲卿被公孙琢玉吓了一跳:“大人,你怎么了?”
公孙琢玉半天没有感到痛麻,才发现是虚惊一场,他惊魂未定的在椅子上落座,心中暗自咒骂系统个缺德鬼,同时对文仲卿道:“没……没什么,刚才一只老鼠。”
009飞过去用翅膀啪啪打他脑袋:【你才是老鼠,你才是老鼠!】
公孙琢玉不着痕迹偏头躲过,心想这个系统真讨厌,阴魂不散。他还没开始办案,太阳穴已经疼起来了,趴在桌子上动都不想动。
009吧唧一声坐在他头上:【你既然不想为民请命,为什么要当官】
公孙琢玉掀起眼皮子:“谁说当官只能为民请命了。”
他还可以收一些无伤大雅的孝敬,还可以穿着官服出去摆威风,还可以领俸禄,还可以青史留名,好处了去了。
009蓝色的身躯闪了闪:【要么不当官,当官就要履行职责,否则电你哦】
公孙琢玉心想电电电,你就知道电,有本事用钱砸死他啊。但还是屈服在系统的威胁之下,心不甘情不愿的让人把卷宗拿了回来,结发现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公孙琢玉皱了皱眉,指着最近发的一件案子问文仲卿:“个王旭是何人?”
文仲卿上前了眼,反应过来道:“回大人,此人几日前曾当街殴打刑部侍郎的公子以及随从,现被羁押在牢中,因为楚大人身故,所以还未来得及审案。”
公孙琢玉向他:“我知道他当街打人,我问的是,王旭是何身份?”
文仲卿愣了一下:“是一书生,家徒四壁。”
公孙琢玉觉挺有意思:“就奇了怪了,他一个穷书生,哪儿来的胆子去殴打刑部侍郎的公子,还要算上随从,莫不是天力兼得狗胆包天?”
文仲卿笑了,有些尴尬:“是楚大人吩咐的,属下等也只好么了。”
系统趴在公孙琢玉肩膀上,可怜巴巴的吸了吸鼻子:【一定有冤情】
公孙琢玉面无表情了它一眼:“你能不能走远点,别在我面前晃。”
晦气。
系统也不是第一次被嫌弃了,闻言不高兴的哼了一声,嗖的消失了。
公孙琢玉心想怪不楚连江么,一个是家徒四壁的穷书,一个是刑部侍郎家的公子,谁傻了吧唧的去得罪人。但不罪又不行,否则岂不是要挨电?
公孙琢玉挥了挥袖子:“升堂审案,命人将王旭带上来,还有,去把刑部侍郎家那个谁来着……”
文仲卿识趣接话:“洪文涛洪公子。”
公孙琢玉:“对,把那个玩意儿也给我传唤过来。”
文仲卿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上司,闻言奇奇怪怪的了他一眼,再次确认道:“大人,真要将洪公子传唤过来吗,他若不来怎么办?”
公孙琢玉心想自己背后有杜陵春撑腰呢,还怕他一个纨绔子弟,将袖子挽起来道:“不来就给我拖,拖不动就打,打到他肯来为止!”
文仲卿心想倒没看出来这位大人么硬气,只盼别是个纸扎的老虎才好。那王旭本就体弱多病,在牢中关押几日命都去了半条,再晚些只怕就魂归地府了,现在放出来也好。
“是,大人,属下就命人去办。”
文仲卿说完走出去,对门口五大三粗的几个衙役吩咐了几句,命他们将洪文涛押回来,又让人去地牢将王旭抬上来,才重新回到大堂。
公孙琢玉正在喝茶,但心里总有些打鼓。京城这个地界权贵云集,一块砖头砸下去,十个有八个都是皇亲国戚。京兆尹这个位置听着威风,但有些事不能以官位高低来论,说白了也就是个受气包。
例如宰相府大门的护卫,单拎出来说不定比一个知县老爷还威风几分呢。
公孙琢玉了眼文仲卿:“那洪文涛的父亲是刑部侍郎?”
文仲卿点头:“正是。”
公孙琢玉默了一瞬:“他家还有没有什么其他乱七八糟的亲戚?”
“呃……”文仲卿思索一瞬,犹犹豫豫道,“洪家有一女在宫中为妃,虽只是贵人位,但已怀了皇嗣。”
京城但凡有头有脸的大家族,谁家没几个女儿,到了年龄都会入宫选秀,而皇帝为了拉拢朝臣,数都不会撂牌子。
当皇妃没什么厉害的,但肚子里揣了个龙种就了不了。
公孙琢玉嘶了一声,心想岂不是惹麻烦,正准备让人把去传唤洪文涛的衙役喊回来,谁曾想忽然听得外间一阵叫骂声,连忙起身文仲卿快步走了出去。
“放开我!你们凭什么抓人!”
那洪文涛刚好在附近的青楼喝花酒,几个衙役一逮就逮着了。他们奉了公孙琢玉的命令,对方若不肯来就拖,拖不来就打,直接将洪文涛拖麻袋似的从青楼一路拽了出来,直接拖到衙门口才松手。
洪文涛气死了,脸色铁青,浑身哆嗦,指着那帮衙役怒声道:“你们这帮天杀的狗才,竟敢如此对我!你可知道我父亲是谁!我姐姐又是谁!”
在京城这块地界,背景才是硬道理,否则人家拼爹拼娘,你只能蹲在旮旯角拼多。
衙役各个都是老油条,闻言眼皮子都不带掀的始甩锅:“奉我家大人之命,前来传唤公子过堂,有什么事您尽可向公孙大人禀明。”
公孙琢玉刚火急火燎的赶出来,迎面就飞来一口黑锅,眼前一黑差点吐血,正准备说话,却听洪文涛道:“呸!区区一个京兆尹,也敢动本公子,他是在以卵击石!”
公孙琢玉在后面默默挽起了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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