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以后,薛柯枚见赵田刚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便抽时间来到霍州电报局,把赵田刚被刀疤脸刺伤的消息,报告了辽源水泥厂。
在电报中,她只是笼统地说赵田刚为了救她而受伤,并没有再说其他的。
很快,厂里就来电话告诉她,让她先在医院里照应着赵田刚,并让她转告赵田刚安心养伤,厂里马上就会派人来。
等到把这一切都忙完,护士给赵田刚挂好了输液瓶离开,房间里就只剩下了她和赵田刚的时候,薛柯枚才有时间来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薛柯枚疲惫地坐在赵田刚的旁边,望着液体一滴一滴地滴着。
她两眼布满了血丝,除了看电影的时候打了几分钟的盹儿之外,几乎整整一天一夜,她都没有合眼。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了,简直让她没有时间去想。
事情怎么会弄成这样?
薛柯枚看着两眼紧闭,躺在床上昏睡着的赵田刚。
他脸色苍白。
而且,脸上还清清楚楚地留着五道抓伤的痕迹,上面还涂着一些药水。
当然,那是她在电影院里给他抓的。
医生在给赵田刚治疗的时候,给他脸上涂了一些药水。
此时,他的腰部还缠着纱布。
那是因为救自己才受的伤。
此时,薛柯枚心里说不上来是个什么心情:
感激?厌恶?憎恨?
都有一点儿。但又都不全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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