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两个人仅仅是几天没有见面,但是,此时薛柯枚的表情,可以说是熟悉中带着几分陌生;期待中带着几分恐惧;热情中带着几分淡漠;信任中带着几分怀疑;同情中带着几分憎恨;从容中又带着几分慌乱。
“柯枚……我......我回来了。”
刘春江朝薛柯枚笑了笑。他的笑容,却不似薛柯枚那样复杂,还是像以前那样,依然显得那样单纯,仿佛从脸上一眼就能够望到心底,显得是那样的明净。
可是,再看薛柯枚脸上的笑,却是多少有些掩饰不住勉强,也可以说是这种微笑,就是努力摆出来的一个样品。毕竟,此时薛柯枚的心里,还顾忌着床底下的那个人。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是啊,火车到咱们这里已经很晚了,所以才……才......才这么晚回来。”当说到这里的时候,刘春江脸上的肌肉,才现出几分不自然。
“哦,是这样?”听了刘春江的话,薛柯枚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目光,瞄了他一眼,想了想,这才又问道:
“那你一定还没有吃饭吧?我这就给你做点儿吃的。”说着,薛柯枚就要往厨房里走。
“不用了,我在火车上也随便吃了一点儿,其实也不太饿。”刘春江一把拉着了她。
“真的不吃?那……”薛柯枚见刘春江并不饿,便转过身来,她盯着他,迟疑了一下,试探着问道:
“看来,这几天你和严秋萍一起玩好了?你们都去哪里玩去了……”薛柯枚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准备采取先以攻为守的策略,开始顺着刘春江刚才说的那些话,试探起他来了。她很想看看,眼前自己的这位丈夫,究竟会用一种怎样的美丽,装饰一套动听的传说……
“唉,怎么说呢?其实,就在我们刚刚到达目的地,正准备好好玩呢,没承想,省委组织部便打电话让她回去,说是让她参加一个由省委和省政府组成的一个联合事故调查组,去调查一起生产安全事故,所以,她比我先回来了……”
听了这话,薛柯枚不由得怔了一下。其实,关于最近发生的那起生产安全事故,她当然也听说了。而且,此时再听刘春江这样说,她估计这件事十有八九是真的。
我们知道,就在前几天,在电话里,严秋萍已经告诉薛柯枚了,说她现在已经从LY市又重新调回了省委组织部工作了。而且,薛柯枚也知道,省里发生这么大的生产安全事故,省委当然会从各有关部门,抽调相关人员组成联合调查组,对事故的起因等等展开全面的调查。
而严秋萍作为主管全省国有企业领导干部的处长,当然有可能参加。
“既然严秋萍已经被抽调回去了,那你……你怎么还不早点回来?没有她陪着,你出去又有什么好玩的?”薛柯枚装出一副吃醋的模样,用酸溜溜的口气对刘春江说着。
“这个嘛……我是这么想的,既然已经出去了,而且钱也花了,又怎么好意思辜负了人家的一片好心呢?”刘春江苦笑了一下,他用手摸着后脑勺,考虑着该怎么样回答薛柯枚提出的这个问题。
其实,我们前面讲过,由于这几天刘春江一直都在省第一人民医院治疗伤情,而且这件事自始至终都一直瞒着薛柯枚,所以,严秋萍这才编出一套瞎话,来欺骗薛柯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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