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薛柯枚心里是这样想的,而且依然还是那样讨厌这个赵田刚。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此时,她丝毫也不敢表露出有半点这方面的情绪,或者是不能表现出来。毕竟,由于昨天夜里发生在家里的那件事,不能不让她有所顾忌,因为她担心如果万一把这个家伙惹毛了,会把一切全都给抖落出来。尽管根据她自己的直觉判断,昨天赵田刚似乎并没有得手。
同样,她当然也不能像对待普通客人那样,显得很热情的样子,哪怕仅仅是表面上的。
道路很简单。别说是以前,即使是因为昨天的那件事,那也让薛柯枚对这个家伙心中充满了怒火。所以,她怎么能够对他客气呢?更何况,直到现在,刘春江心里还对赵田刚昨天夜里被自己藏在床底下的那件事,心里充满了疑惑呢,所以,她怎么敢对赵田刚热情呢?
就这样,薛柯枚这一次对待赵田刚的态度,既不像柳莺莺那样,对他又是讥讽又是挖苦,毫不客气,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他留,同时,也不能过分冷淡,失去最基本的礼貌,于是,便对他微微点了点头,淡淡地应了一声:
“哦,知道了。”
虽然这里没有一个人给他让座,但是,赵田刚并不在乎,更不客气,他还是像这里的老员工一样,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了下来。
之后,赵田刚先是把目光在薛柯枚的脸色来回扫了几扫,见她表情中显然流露出几分忌惮的神情,知道她怕自己把昨天的那件事在这里给抖落出来,便哈哈一笑,随后,便又转过头,看了看刘春江,然后摆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
“......哈哈,老水,不,现在不能叫老水了,应该改称为刘董,你什么时候官复原职呀?既然你已经恢复了记忆,那么,我很想知道,对水泥技术开发股份有限总经理王雪飞所签的那份担保债权合同,你是一个什么态度呀?”
我们知道,就在昨天半夜,两个人当时在客厅就差点打了起来。此时,在这里,当刘春江再次见到赵田刚,可以看得出来,在他眼睛里,依然隐藏着愤怒,心里也依旧燃烧着满腔的怒火,可以说,要不是因为他极力地克制着自己的情绪,再加上毕竟他头脑保持着冷静,性格上也具有一定的涵养,他说不定还真的冲过去,用拳头去狠狠地揍赵田刚一顿。
再看薛柯枚,她的脸色变得刷白。此时她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尽管她知道,刘春江应该还是一个具有一定涵养的人,在一般情况下,按理说还不至于失去理智,发生冲动。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生怕两个人在这里厮打起来,把昨天的那件事暴露在大家面前。
果然,刘春江尽管心中努力的压制着怒火,但是,在表面上,却像平时一样。
他先是用眼睛的余光,微微扫了一眼薛柯枚,见她满脸紧张的样子,之后,这才又侧目看了一眼赵田刚,迟疑了片刻,反问道:
“——态度?你不是请了一位律师来打这个官司吗?到时候看法院的判决就可以了。况且,别说现在,即使是当时,我作为集团公司的董事长,也没有权利对子公司在正常的职权范围内,与其他公司所发生的债务纠纷提出异议。”刘春江用不软不硬的口气回答道。
见刘春江并没有像她所担心的那样,对赵田刚做出过分的举动。薛柯枚这才把胸中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她轻轻地擦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暗自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其实,坐在一边的柳莺莺,听到赵田刚的问话,也睁大了双眼,看着刘春江的表情。见刘春江这样表态,她眨着眼睛,眯着眼睛,细细地琢磨着刘春江说的这番话。
“......我说刘春江,听你这说话的腔调,怎么感觉味儿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呀?难道你已经忘了?就在前几天,你当时不是还说,对这件事,应该追究公司领导的责任吗?我想知道,在这件事上,你要承担什么样的责任?”
“我的态度依然还是那样,没有一点儿改变。不过,虽然我还是坚持着这样的观点。但是......具体到怎么处理这件事,或者我究竟应该承担什么样的责任,我当然要听组织上的。现在说这个问题,为时还有些早。”
赵田刚听了,他眼睛来回转着,正想着接下来该怎么说,结果,这时候,坐在一旁的严秋萍看了墙上的钟表,站起身来,对大家笑了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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