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也奇怪,老太太一走,秦云颐翻腾的胃部就停歇了下来,让她好气又好笑,“方才还难受的让我坐着都是煎熬,这个时候又好了。”
“连和外祖母多说几句话也不成。”
妙清端来蜜水给她,没说破,也许娘娘也没想好怎么和外祖母聊天,毕竟相隔了太久,突然见面,很难没有膈应。
娘娘的胃只是诚实的反应心里所想的。
“陛下为什么突然把外祖母请进宫?”秦云颐问。
“昨夜里陛下来了,在娘娘榻前坐了许久,许是娘娘说了什么梦话,触动了陛下。”妙清说。
“我能说什么梦话,翻来覆去都是陛下听过了的。”秦云颐自嘲说,“不是喊娘,就是喊奶娘。”
“太医说娘娘有些忧思不展,许是陛下突然想到,让娘娘的外祖母进宫来,可以让
娘娘欢颜。”妙清说。
“我把自己当个孤儿已经太久了,已经不知道怎么和这些有亲的人相处。”秦云颐自嘲说,“不过是更要打起精神来应付的人罢了。”
“娘娘,寂寞的太久了,找些旧相识来聊聊天也是好的。”妙清说。
“说实话,前几年真的很难受,树倒猢狲散,没经历过的人不会明白。”秦云颐叹息说,“如今也是看开了,趋利避害,人之常情。”
“再说是我在进入王府后就切断了一切和外界的联系,又怎么知道,她们未曾想和我联络过?”
妙安回来把老太太的嘱咐说了,然后半带疑惑的说,“老太太的神色,看起来很伤心。”
“也许是见着我,就想到我娘了。”秦云颐说。
过后陆续又有几家的贵妇人进宫来见贵妃,也不知道陛下是在哪打听的,不过这来的几个人,不管她们的丈夫是什么样的立场,对秦云颐,对她娘,还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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