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人休得嘴硬,我既然敢说,肯定得了确切的证据。”孟尝英说,“周大人一直养在别庄的母子两是何身份,周大人自己心里明白。”
周信听他说到别庄母子,心里一咯噔,竟不是信口开河,真是有备而来,不过他稳住心神说,“孟大人好长的手脚,连我家养在别庄上的闲人都一清二楚。”
“只可惜,那母子虽有些来历不光彩,但却和秦家没有丝毫的关系。”周信说,“秦家出事时,秦望川尚未婚配,既然尚未婚配,又哪里的儿子。”
“那母子的来历有什么不光彩?”孟尝英问,“难道是周大人,老树开花,在花柳地动了真情,留了种?”
“是家中一个年轻小儿,尚未婚配就做出如此糊涂的事,我身为一族之长,被求到跟前自然要替他稳妥处理。”周信说,“但是孟大人觉得她这不好说的背景,可以大做文章,那就错了,虽然那子侄已经成亲,但是必要时也得让他出来说个明白,不叫全族都蒙受不白之冤。”
“周大人稳妥的性子,自然是首尾都弄的干净。”孟尝英说,“秦家出事时,周大人断尾求生,明火执仗的和秦家脱离关系,举家离开京城,被人误解了这么些年。”
“周大人不觉得冤枉吗?”
“周大人当初之所以急急离开京城,不是无情,怕惹祸上身,而恰恰是有情,想要保住秦家这最后一点香火。”
孟尝英说,“玲珑,是十五年前灵莺阁的清伶,秦望川当时和她可是红颜知己,豪掷千金包了她不再接客,这件事,现在还有不少人记得。”
“年少轻狂的事,有什么好说的。”周信皱眉说,“孟大人不要耽误各位同僚的时间。”
“都说婊子无情,咱们这位玲珑姑娘可是大大的有情。”孟尝英说的声色兼备,仿佛在说一个话本,“秦家出事的时候,玲珑忧急晕倒,这才发现自己已经怀了一个多月的身孕,若是旁的女子,肯定会想办法把这孩子落了,逆犯之子啊,死罪难逃。”
“这位玲珑姑娘第二天就从京城消失,谁都不知道她的去处,谁知道她却悄悄把这孩子生下来,还养大了。”
“当年伺候玲珑姑娘的赵婆子,周大人可想见一见?想来她还记得玲珑长什么样子。”孟尝英说。“她可是确切的记得,玲珑离开时已经有一个月不曾换洗,而她从清伶到女人,从头至尾可只有过秦望川一个男人。”
“周大人,你这亲舅舅,要往外甥头上戴绿帽子,这不合适吧。”
周信垂手不再言语。
唐肃出列说,“孟大人的好故事,也别都在朝堂上说完了,也留着给陛下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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