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继勇山然一笑。
“陈叔,这些话,我姑且一说,您姑且一听,谁说的不重要,这些是大实话。
咱们红旗厂想要自救,就得自己先动起来,只要我们能找到愿意合资的企业,利益驱动之下,省里的工作,有人会帮我们去做。
现在,咱们红旗厂的人心还团结,虽然感情上肯定有些不好接受,但谁也不是傻子,真拖下去,混到红星厂和国棉厂那份上,想哭都没眼泪。
自上而下的改革,是没希望了,还不如自下而上,只要能将红旗厂救活,一切都值得。
有人不是说了吗,管他黑猫白猫,只要能抓老鼠,就是好猫。”
“改革、改了这性质就变了,这是一个政治问题!”
陈维吃过政治问题的苦头,对此,很是忌讳。
“陈叔,我二姐说,岭南那边都在传,到时要走什么道路,就会有定论,其实,看看现在的舆论导向,其实已经很明显了。
现在,如果及时改革,还来得及,如果,真等到这个问题明确,咱们的产品,就更没市场,到时候,哎!”
陈维没有说话,他的精神世界,此时,却泛起了惊涛骇浪。
梁继勇知道,陈维是一个性格坚韧的人。
虽然是技术出身,但并不迂腐,而这个不迂腐,并不是像苏奎那种,随波逐流。
也正是因为如此,陈维才是一个能干大事的人。
可是,前世,自己似乎突然就失去了陈维和狄雨彤父女的消息,父亲似乎知道,但从未给自己透露过。
喝了一杯西瓜汁,梁继勇想要去卫生间,陈维还在思考问题。
陈维最后会如何做,会不会起到作用,梁继勇不得而知,陈维,是梁继勇所能接触到红旗厂最值得信赖,最有希望改变这一切的人。
他所能做的,只是将陈维原本不确定的信息串联起来,点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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