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稀落,笙歌寂寥,高墙内太子宫苑里一如既往的幽静。
霍怀照一散宴就忙不迭赶去早已借故离席的太子那处,一声声高高低低的“太子表哥”打碎了苑里的静默。
“太子表哥,我托你让舅母看的人里有没有我说得那个姑娘?”霍怀照人还没有见到,话已经问出去了。
大殿里秦玦正在处理公文,等人进来后面露揶揄地说:“母亲将京城内适龄的世家姑娘都请了,确实是有你描述的那女子,怎么?我们小侯爷终于动了春心了?”
霍怀照顿时正色,“太子表哥莫要打趣我,只是上回在母亲的赏梅宴中惊鸿一瞥间看见了一位姑娘很像我的恩人,才托表哥打听的,我对她并无非分之想,只想报个恩。”
见霍怀照如此正经秦玦也便收起了那份瞧趣的心思,轻轻吹拂杯中滚烫的茶边说道:“那姑娘是温远之女,但现下时期非常还是等过了这阵子再去接触报恩。”
月隐在厚厚的云中,乌压的云翳盖在这一城之上,几缕月光冲破乌云洒落清辉。
盥洗后的温迟春身着一袭白色长袍中衣在氤氲烛火中端坐了良久,恍若出世的神衹气场清灵中又带着神秘幽邃,竹语不由看愣了神。
最后还是挥手屏退竹语,从妆匣里拿出失而复得的的花钱坠儿。
临别时焦巳递给她询问,是他在假山石不远处的路上所拾得,看时辰就只有她在那处便猜测是她的。
手里捏着的吊坠松了又紧直到将花钱都染上了自己的体温,来回几次后温迟春松懈下来,将挂坠放在枕底下。
纤窕的身影徐行至黑檀木制的箱笼前,从最底下拿出一个用细棉布包裹严实的物什。
打开后一套绣有河图洛书组合纹饰的月白色道袍被折叠整齐映入眼帘。
“今日是除夕,这样的日子小姐竟还有要事需得外出么。”竹语疑惑的看着背着个包袱匆匆从侧门离开的温迟春,还不让人跟随。
今日天气还算不错没有乌云流走,便不会有忽下风雪的忧患。
经过昨夜积留的一地薄雪空余温迟春的一排脚印,颇有有移步生花的幻想,望了眼天色马上就要巳时了。
出门前占过一卦,那人将会在巳时三刻坤位出现,绝不可误了时辰,不然他几日都不会再出府了。
相较于会改变他人因果命数的占卦而言,这种无关紧要的卜算并不会给她带来很多痛苦,几乎是微乎其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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