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凤林小心翼翼看向旁边的魏殊邰,从事发到现在,虽然魏殊邰几乎什么都没说过,但她知道,魏殊邰的心里是埋着怨气的,就连外面的人听了这件事都会斥责她几句,更遑论作为最直接受害人的他呢?
于凤林不敢说话,她又看了一眼自己的丈夫。
恰好魏国泰也转眸看了她一眼,第一次就那件事,一家三口说了出来,他道:“殊邰,我知道,对之前你母亲的事,我的行为,你心里或许都是有怨言的,的确,当初是我们逼的你,是我们强迫你娶了周姿悦,但是,这件事总的来说,责任并不全在我们身上……”
魏殊邰并未说话,关于这一点,他其实心里清楚。
那时候的他就好像一个孩子。
终究,他还是被魏国泰和于凤林宠得太好了,当自己想要的东西得不到的时候,他便心生怨怼,他愤怒但又不知该如何去反抗,他一开始就知道周姿悦是个什么样的人,他也知道周姿悦嫁给自己的目的就是想摆脱周家,摆脱她当时的那种生活,所以,他们俩算是在无形之中达成了共识。
她嫁给他,他提供给她离开周家,离开那种生活的踏板。
他娶了她,她则成为堵住他父母嘴的那块膏药。
只是……
那时候的魏殊邰心里还抱着一个小小的任性的想法,就好像魏静殊说的,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选择的,并没有人逼着他。
他照着父母的意思娶了周姿悦,当时心里就存在一种报复心理。
如果哪一天周姿悦出事了,损害了他,损害了魏家,那时候他就可以理直气壮的跳出来说:看,这就是当初你们非要塞给我的人,就是你们以死相逼,非要我娶的人,现在好了,我们家这样了,我这样了,你们满意了吗?
魏殊邰每每想到这里的时候,都会为自己的幼稚感到可怕。
即便他早已成年,早已长大成人,可他心里对父母依旧有着某种依赖。
魏国泰道:“殊邰,这个家,现在不论是谁住在这里都是一种折磨。”
不论是他,还是于凤林,都是一种折磨,甚至于对魏家的下人而言都变成了一种折磨,他们小心翼翼的不敢出任何差错,对那个房间,对周姿悦遗留下来的东西,甚至对她曾经喜欢的一切都变得缄口不言,谁都不敢提及那个名字,那个人,魏家变得死气沉沉,再也不像以前了。
而其中,于凤林最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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