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太苦了,不敢说饿殍遍地,但也相差无几了。
“税收很重?”宁宴问他。
因为乾潭府这三年的税收由裴延控制着,她待在这里,没有感觉到高税收的压力。
“是。”宋长明兴致勃勃,“我最远去的卫辉,那里的税林林总总加在一起足有三十几项,一亩地到年底所得的钱,根本入不敷出。”
宁宴也让叹了口气。
宋长明惊讶地看她一眼,以前的宁宴是不会关注这些的,是小女儿家的状态,喜欢花花草草,头饰衣裳,但眼前的宁宴却完全不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一个人的变化这么大?
“你过完年不出去做买卖了?”宁宴问他。
宋长明又是一怔,随即苦笑道:“我是想出去的,现在时局虽乱,可也是挣钱的好时候,错过这个时机,等外面真的乱起来,买卖就不好做了。”
“可我爹万般不同意,非要让我成了亲,有了子嗣再出去。”
宁宴表示理解,“你是你家的顶梁柱,他能有这样想法,也正常。”
宋长明本来有哥哥弟弟,但哥哥出去跑买卖的时候意外死了,留下寡嫂和一个侄女。
弟弟九岁时生病夭折了。
宋父怕宋长明在外出了意外,又没留下一儿半女,想做些防患也正常。
“宁宴,”宋长明的惊讶显露在脸上,“你……”
他心头不可抑制地跳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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