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那你祖父给你的压力太大了。一个宗族的兴旺,岂是一个人的责任,这么重的担子压在一个孩子身上,换成谁都受不了。”
宁宴感叹道。
阮笠惊讶地看她一眼,似乎意外她的理解。
“不过,砒霜你是怎么弄到的?为什么下了砒霜后,你又多此一举动了刀呢?”宁宴问他。
砒霜在药店购买是需要登记的,而且价格也不便宜,寻常人不好买。
砒霜又是剧毒,都下砒霜了再用刀,实在多此一举。
“我在村里的药房偷的。”阮笠小声道,“放在他的茶里,他服下后觉得肚子疼,喝问我是不是给他下毒了?”
他没敢撒谎,承认了。
老族长就举着拐杖打他,拉扯间他不知道怎么就摸到了桌子上的西瓜刀,扎进了老族长的腹部。
“我一害怕就跑了,一下午躲在山里不敢出来。”
“我越想越后悔,还是回来自首了。”
他确实很后悔,但那几天就像鬼迷心窍一样,每天都想着杀了祖父算了。
这样他就不会天天唠叨他了。
“个中细节我也盘问了,都记录在卷宗里,你且看看。”阮超逸将卷宗给宁宴,“其实此事没有报官,老夫也矛盾了很久,今日你一来……老夫觉得,还是正式移交给官府比较好。”
“也不要因这一个人一件事,彻底毁了阮氏其他年轻人,断了他们的前程。”
阮超逸本来想包庇阮笠的,但宁宴都查过来了,他还是果断点,不管阮笠是不是凶手,交出去摘干净自己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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