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宴将信收起来。
“我要回去了。”肖志云又是左右看看,“你们再去国子学,就当不认识我。”
宁宴和裴延都点头了。
“还、还有件事,但是我不能确认。”他想了想,“他们好像有个院子,寻常都在那个院子里玩。我想,如果找到那间院子,肯定有证据定他的罪。”
“多谢,你回去吧,路上小心。”
肖志云沿着逼仄的巷子小心翼翼走了,他家离这里很近,拐一个弯就是角门,他迅速开门进了院内。
宁宴和裴延也绕得远些,一直回了她的住处。
大家围坐在灯下看俞隽写的遗书。
时间是四月初七,距离现在已经有一个多月了,信中他写道:我不知道怎么惹了邓鹿的眼睛,让他选定我,将我当成祭品献给窦顷胤。
我更不知道,我做错了什么,让窦顷胤施加这般非人的折磨。
但我知道,我斗不过他,我只有忍耐,只有认命只有去死,因为他有个做宠妃的姑姑,有深厚的家底,甚至还有个当王爷的好友。
这样的权势对比,在他面前我和我全家,犹如草芥譬如蝼蚁。
反抗不了,只有去死。在我死前,我诅咒窦顷胤、邓鹿和他们所有人不得不好死,生生世世不得安宁。
宁宴看完信,转头问裴延,“他说他窦顷胤有个做王爷的朋友,不会是瑞王吧?”
“瑞王应该不会参与这种事,我想可能是常山王。”裴延回道。
宁宴听说过常山王,他父亲去世后,他小小年纪就继承了王位,但这个人性子却不好,听闻很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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