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流放的时候,那姐妹俩从诏狱中出来,也不见崔焕来送。
后来还是下属告诉萧必安,直到流放队伍出了燕京,崔焕才敢去城外与沈永宁相见送行,深怕被皇帝知道祸及自身。
虽然当年崔焕还没有官职在身,可到底是个世家子弟,竟这样孬。
“你什么都没有做吗?”萧必安语气中没什么情绪,仿佛只是替他回忆,“你不是暗中让几个随从跟着流放队伍了吗?”
崔焕听闻,脸色唰白,立即转身,只见萧必安已经沉稳地坐在公案前,
“你怎么……你怎么知道?”
崔焕惊疑地问出声。
当年崔焕还是抵不过担忧,这才让人悄悄跟着,他自以为无人知道,却没想到,萧必安都知道。
他又飞快地去想,既然萧必安知道,那么皇帝会不会知道……
萧必安似是看出他的慌张,慨叹一声,“表兄怎得这般畏首畏尾。”
此言一出,崔焕的脸上一阵红白交错,几步走到公案对面坐下,“我身后是整个崔氏,我必须谨慎。”
家族,是最重要的。
这是崔焕从小便知道的道理,什么都比不上家族荣辱,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喜乐而牵连家族。
萧必安将面前的折子递到崔焕面前,崔焕起初还觉得莫名其妙,直到看见那折子中的一行字,顿时不可置信地大惊——
“这不可能!”
“倘若沈永安还活着,怎么可能这些年杳无音信。”
萧必安看他一副吃惊的模样,觉得可笑,“好不容易逃了,没有十足的复仇把握,自然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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