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县令面色缓和些,“公主所言极是。”
桌上的四盘菜看似份量足,可夹了菜后,子书岁才发现这菜盘子浅,那菜根本就只是铺了薄薄一层。
子书岁刚夹了一筷子的菜,那盘菜便已露出盘底,子书岁眼下眸中惊讶,快速地吃完了这顿饭。
最终三人将几个盘子都吃干净了,子书岁也只吃个了七分饱。
张老县令将筷子放下,随即起身,“公主,老臣还有公事,您请自便。”
语罢,又朝外走去。
他背影佝偻,走路慢吞吞,可有给人一种急匆匆的感觉。
慢吞吞、急匆匆,本该是两个相反的词语,可子书岁见他急切离去之态,脑海中便将这两个词冠在他一人身上。
子书岁心中有惑,“无人击鼓,县令这是?”
刘主簿眸中闪过无奈之色,“永安的小米收成不好,上月县衙来了个假道士,说不论四季,都能在室内种出米来。”
“然后呢?”见刘主簿的表情,子书岁就觉得是假的。
刘主簿摇了摇头,“那假道士骗走县令养老的积蓄,留下了几斗不知从哪里带来的米,远走高飞了,许是那人说得天花乱坠,县令这几日当真在研究如何种出好米。”
……
永安县的公主府邸曾是某个员外郎的家宅,后来员外郎破产,这宅子也被官府接手了,空置了多年,如今子书岁一来,这宅子就挂上了永安公主府的牌匾。
县衙派了些衙役将宅子里外打扫了一番,这些衙役颇有怨言,最后夏灼给了几两银子,那些人才兴高采烈地离去。
公主府内除了子书岁与夏灼外,再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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