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初给迷龙扇着风,笑嘻嘻的看着这东北汉子。
自一九三一年九一八事变以来,已经有十一年的日子,迷龙已经在关内流浪十一年。
王永初眼前的是一个岁数和阅历远大于他的中年人,迷龙眼前的是一个看起来意气风发,实际上老成乐观的团长。
“唠啥玩意儿啊,搞得好像咋俩很熟一样。”迷龙想夺回自己的竹扇,但对方往后一撤,他抓了个空。
“你搁关内溜达多少年了,咋个,咋不回家啊。”王永初学着东北腔调跟正经的东北人说话。
身后的孟烦了一听这话缩回了头,好么,这位爷对着迷龙激将呢,真不怕对面真打过来。
出乎孟烦了意料的是,迷龙此时表现的完全不像平时跟他们厮混的样子。
一种罕见的耐心和冷静,在一个莽撞的东北人身上出现。
“你想打仗就带他们走,一群瘪犊子玩意儿,让人哄的全死外面都没人往回认。”
迷龙和正在忙碌做饭的人已经分开了窝,他们要准备走,他还没想好是不是留。
而孟烦了,他靠着门柱高兴地寻乐子。
一个是他们物理上惹不起的迷龙,一个是在场的没人惹得起的正牌团长,他真想看看一方如何吃瘪。
“哎,你吃过酸菜么,迷龙,你多少年没吃过这玩意?”
“那种酸的倒牙根子的,拿水洗一遍包成饺子,一口下去,猪肉的咸香,酸菜的酸爽,配上一口小酒。”
王永初一边说一边怀念,手上扇子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迷龙转过头来,他已经一脸怒容,没别的,因为真给他说馋了。
不少路过的溃军听到,喉头难忍的一滚,五湖四海,谁的家乡没点美食,身处异地,谁又真不想念自己的家乡。
“你到底想干啥玩意儿,就为了哄我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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