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抬着勺子的动作一僵,冷若冰霜地抬起了眼皮子,一双带着威势的丹凤眼冷酷的吓人。
也没见她怎么动,只是肩膀晃了一下,内劲儿一抖,沈留祯便被怼得飞了出去。
沈留祯倒在席子上,捂着疼痛的胳膊龇牙咧嘴,委屈地看着谢元说:
“阿元!我还生着病呢!”
谢元气愤地抿了抿唇,又觉得有些内疚,她只好站起来走过去,把他从地上给扶了起来,再把碗放到他的眼前,声音平静地说:
“不烫了,自己喝吧。”透着一股子冷冷的意味。
沈留祯看了看她的脸色,再也不敢放肆,委屈地撇了撇嘴,双手捧起碗来,自己慢慢地喝着。
喝完之后,沈留祯照例给谢元换了药。两个人梳洗了一番,就歇息了。
帐子里头铺了两床褥子,他们头对着头躺着,就是为了方便说话。
可是沈留祯生了病,他倒是想着跟谢元多说一会儿话,可是还没有说两句,就不受控制地迷迷糊糊地就睡死了过去。
谢元听着头顶处,沈留祯略微有些沉重的呼吸声,一直睁着眼睛睡不着。
她脑海中一直回想着晚上的时候,石余恒嘉威胁沈留祯的那些话:
在绝对的实力面前,用不着阴谋诡计,想一想谢氏一族的下场……当真是赤裸裸。
谢家一族的由盛转衰,不就是如此吗:我用你可以,但凭你有什么手段,不论是长袖善舞还是心机深沉。想杀你的时候,不过就是找个由头派兵抄家的事情。
只要手里头有人有刀,什么阴谋诡计也不管用。
而且他要做的事情还那么大,明摆着是要在鲜卑人的朝廷里,将鲜卑人得罪个遍的态势。
他一个汉人,万一到时候皇帝扛不住,他不就是被推出去挡刀的工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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