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怎么能说是威胁呢?……我这说的是事实啊。”沈留祯心虚地眨了下眼睛,将那些画纸折好,塞进了信封里头,封了口。
然后很不要脸的直接放到了刘亲兵的手里让他去寄。
……
崇肃王府就在宫城外头,是离宫城最近的那一坊内。早年间为了上下朝方便,辅佐年幼的石余天真处理朝政,石余佛狸特意给他就近造的府邸。
按照道理说,这座离宫城最近的府邸,应该是因为朝堂风波而受影响最深、直接,随着漩涡中心风起云涌变化无常才是。
可是自从景穆太子石余天真抑郁而终之后,崇肃王府就跟也从世界上消失了一样,不管外头多大的风雨,多大的浪潮,到了它这里都能无声无息地穿过去,好似它有一层与世隔绝的结界一般。
清晨天色刚刚发青,沈留祯踩着马镫从马车上下来,看着崇肃王府上头已经旧了的门匾。
王府大门紧闭,只有旁边一个小角门开着,从里头出来了两个仆役,一个拿着水壶洒水,一个拿着扫帚,一下一下的扫着门前的落叶和尘土。
他们看见了沈留祯的马车,但是也只是看了一眼,并没有上来询问,也没有白眼,就专心做着自己的事情。
沈留祯觉得这情景颇为有趣。
崇肃王爷这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连带着家里头的仆役都透露着一种超然世外的气质吗?
刘亲兵走到了沈留祯的身边,凑到他耳边小声地问:“你忘了上回还是嫡皇孙的皇帝陛下来这里都吃了闭门羹了?人家要是不见你,你可怎么办?”
沈留祯很是自信地说:“此一时彼一时,当时是什么情况,现在又是什么情况?”
刘亲兵想了想,还是不懂,问道:“当时皇帝还不是皇帝陛下,现在皇帝陛下是皇帝陛下了,所以崇肃王爷知道怕了?”
沈留祯听闻脸上的笑容一滞,转而看着刘亲兵说道:“不是我说刘大哥,你这想法就是肤浅,他要是在意乌雷当不当皇帝,当初他不早就顺势出来,做一个从龙的功臣了?”
“那你什么意思?从前是什么情况,现在又是什么情况?”刘亲兵疑惑地问。
沈留祯望着角门的方向,眼神萧索,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黯然地叹了一口气,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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