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人的大臣们,主张的是向汉人再加征一层田税。汉人朝臣不同意,说今年汉人已经被朝廷加了两回,再加上各地督主时不时的盘剥,恐怕都要饿死了,不能再加了。
怎么也该向鲜卑人的土地加征一回。鲜卑人田税本来就比汉人少许多,此时鲜卑人手里才有余粮才是。
此话一出,鲜卑人朝臣们便不高兴了,说得也是有理有据。
说鲜卑人人口少,大多都在军镇里头生活,军镇中的军民,闲时种地,战时便都要上战场,自备武器粮草,本来就该比汉人税少。
况且,今年征战不断,鲜卑人更是战场的主力,哪里还有余粮可征?倒是汉人氏族广布,守着田地什么也不干,再多加几回都是应该。”
皇后冯伯羊娓娓道来,语气稳定平和,一边回忆一边说,像是讲故事一样,说到此处顿了顿,看向了沈留祯说道:
“后来两方人就恨上了,互相攻讦,什么难听的话都往外头倒,还是那些老一套,我就不细说了,沈侍中该是猜的到。”
沈留祯听闻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是……我知道。”
鲜卑人和汉人的仇恨和矛盾由来已久。
从外头大街上随便拉两个吵架的,只要是胡汉两族人吵架,做不过就是一个骂一个废物,一个骂一个蛮夷。
一个骂一个嚣张跋扈,作威作福,一个骂一个风水轮流转,你那是活该。
那跟朝堂上的鲜卑贵族和一个汉人朝臣吵架时对骂的内容,基本没啥区别。
沈留祯习惯性地揣着袖子,脸上还带着略微尴尬的微笑,垂着眼眸沉吟不语。
皇后冯伯羊等了他一会儿,又往前头走了几步,认真又期盼地问道:
“沈侍中,依你看,可有法子解决这个事情?到底该向谁加征,填补这个窟窿。”
沈留祯抬了眼睛,清亮的眸光一闪,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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