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元的表情,刺痛了沈庆之的眼睛。他顿了顿,安慰她说:
“元儿,为师已经尽力了,这件事情争取下来。所有战死的人都是忠臣,都有抚恤。罪魁祸首是魏国细作,其他的就不要深究了。”
谢元丹凤眼没有感情的垂着,半晌没有说话,又问:
“那那个魏国细作亦善,又当如何处理?”
沈庆之心虚地看了她一眼,说道:
“他还有重要的情报需要审问,现在还关在监察司的大牢里头,等审问完了之后,就会处死。”
“什么时候能审问完?”谢元垂着眼睛,声音透着凉,“他一个魏国人,还是胡人,会有松口的一天吗?”
沈庆之没有吭声。他知道亦善的官职很高,那么高的职位,身上的利用价值太高了,大概率永远都没有死的时候。
谢元没有听见回答,心中了然,失望且木然地说:
“所以……死的人还是白死了,没有一个人为这件事情负责。”
沈庆之同样痛心疾首,不知道怎么回答,也不知道怎么劝慰她,许久都没有说话。
谢元坚毅的唇民成了一条线,不服气地点了点头,什么话都没有说,就起身走了出去。
沈父见她这个样子,实在是有些不放心,于是将沈留祯叫了过来,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跟他说:
“元儿的脾气……恐怕这个坎儿有些过不去了,你平时看着她点,别让她做什么出格的事情。”
沈留祯的眼睫毛抖动了两下,心想:
阿元被逼急了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顶多动手将人打一顿,杀个人?
“爹……你可真找错人了,她要是做什么,真不是我能拦得住的。再说了,她现在伤还没养好呢,也动不了手。怎么也得等她伤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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