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国公拿着谢元的奏章,在手里晃了晃,然后就扔在了桌面上。
谢元抬了丹凤眼看着他,目光冷酷,一瞬不瞬地等着他说话。
在这一瞬间,偏殿里头异常的安静,不管是手里有活没活的,都像是多长了一双眼睛似的,暗中观察着这两个人的一举一动。
马国公端着架子冷哼了一声,拿起茶碗很是豪迈地喝了一口,又摔在了桌案上,看着虚空处说道:
“解将军,你立的这个章程,跟你师父沈国柱商量过了没有?这不像是他的作风啊。怎么,一辈子装清高忠直避嫌,突然间就以公肥私,开始扶植亲信了?”
谢元收回了目光。
她脊背笔直的坐着,袍子的前摆规规矩矩落在分开的膝盖上,全然是男子大马金刀的豪迈坐相。
再加上她此时心情不佳,气质冷峻,一个年纪轻轻的少年将军,气势足得将这一屋子的老臣都给比了下去,颇有一种目中无人的压迫感。
引得这一屋子比她年长的大人们,无不在心中侧目,腹诽她狂妄自大,不懂得谦恭礼数。
可是,又没有人真的敢说什么……
他是驸马,还是怀真公主的驸马。
谁都知道怀真郡主花痴解将军,一路费尽心思的将人设计成了自己的夫君,即便是解将军对她不屑一顾,她依旧痴心以对。
这不是么,城外头的那场纷争,马国公一开始卯着心思,想趁机告他解元一个擅自调兵意图谋反的罪名呢。
结果,沈庆之早就有准备,让怀真郡主闯入了后宫,亲自给解元要了一道手谕,一下子就成名正言顺了的。
马国公失去了攻击谢元和沈庆之的机会,再加上亦善是在他府上办宴席的时候抓到的,还有风骥大营副都统是他的亲信,刚开始亦善放出来的那些不实的证言……等等,都对他马家极为不利。
所以在谢元在家养伤的这一段时间,马国公为了给自己辩解脱罪,着实费了他好大的心力去纠缠。本来就不剩几根的头发,越发的少了。
虽然说后来的结果算是好的,没有让马家落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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