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祯前倾了身子,抱着袖子放到了案几上,悠悠地说:
“可是有多少人能有那种觉悟,愿意将自己已经有了的爵位和财产让出去给别人,来保平安呢?
更何况,很多时候,对于改革下的个人而言,让出去就什么都没了……谁都不会嫌弃自己钱多,嫌弃自己爵位高,只会想要更多,更高。
这种情况下,主张改革的人,就会得罪很多很多那些本就占据着高位,享受着许多特权的少数人。他们会报复,会反扑……
如果没有一个强有力的后盾做支撑,或者举措不当,被反对势力反杀是迟早的事情。所以,自古主张改革的人就没有几个有好下场的。”
刘亲兵听闻,恍然地点了点头,想了想之后,又问:
“这跟……谢元有什么关系?”
沈留祯听闻沉默了一会儿,发愁地说:
“她得罪的人太多了……光是她以女子的身份站在那么高的位置上,就会令许多人不满。
世人争夺权力,如嗜血猛兽。他们看着阿元,只会觉得她抢了本该属于他们的位置。”
刘亲兵不服气地说:
“那是人家谢元实打实挣出来的,她抢了谁的?她谁的都没抢!”
沈留祯听闻笑了,说:
“阿元是咱们认识的人,咱们看她自然是如此。其他人呢,一来跟阿元没有利益关系,二来没有感情维系。他们怎么可能以她的成就为荣?肯定是恨不得将她赶出去,自己取而代之。”
刘亲兵撇了撇嘴,说道:
“切……有本事取代早就取代了,不是一个个的没本事才会让谢元做到了现在的位置么?”
“哼……”沈留祯冷笑了一声,凉薄地说,“虽然说道理自在人心,可是人心逐利。众人都是以自己的利好为出发点想事情的,对自己的没有好处的道理,他们才不愿意相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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