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留祯看向了谢元,见她更多的是感慨,对于他并没有太多的厌恶,于是终于放了心,扭过头来说道:
“我觉得,两个国家之间的争斗,其实跟两军对垒,乃至于两个人的争斗都没有多大区别。有实力的拼实力,有才智的拼才智,如果两样一样都没有,就只知道拼命,长久不了。
谁让蠕蠕人脑子不好使呢,给了他们那么好的条件,让他们与魏国合并内迁,他们偏偏不,就喜欢当土匪,当山大王,不这么着能怎么着呢?总不能一直纵容他们抢下去。”
沈留祯波光潋滟的桃花眼在微光中眯了起来,眸光幽深似海,感慨般地说道:
“这柔然势必要跟历史上那些草原民族一样,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之中。”
谢元看着火光又沉默了一会儿。
沈留祯忍不住又咳嗽了几声。
她扭过头来看了一眼,下意识地又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说道:
“你小心点儿,咳嗽怎么又严重了。”
沈留祯半是撒娇半是埋怨的,往谢元的颈窝又蹭了蹭,说:
“还不是因为你,被你气的,被你急得。”
谢元收回了目光,看着火光微微偏了一下头,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利落地说:
“行,这个法子我同意了。可是这么大的事情,得先行告知陛下吧,你做不了主。”
谁知沈留祯很是肯定地说:
“不用了,只要能做成功,那我就做得了主,做不成,通知他也是白搭。现在的关键,还是得看你,看咱们怎么能深入草原,找到现任柔然王的侄子,并让他听咱们的。
实话说,蠕蠕人的脑子真的不好使,恐怕还得你先将他们打服了,才有的谈。你还是得做好打几场硬仗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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