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斥候,有不认识地图的吗?开玩笑,你到底听懂了没有?!”
石余恒嘉很肯定地说:
“没错,他就是这么说的,他不一定是斥候,再说了蠕蠕人的地盘有什么好画的,空荡荡的一片……我给你问问。”
他见谢元明显不信任他,话锋一转,又去跟蠕蠕人的向导叽里呱啦说了一大堆。
谢元在一旁抿着唇冷眼旁观,单手压在腰间的佩剑上,一副时刻准备砍人的模样。
过了一会儿,石余恒嘉说道:
“他说他是相王身边的侍卫亲信,柔然王派人过来问情况,回城的时候相王让他跟踪过,所以知道他们所在的方位,现在赶过去说不定还能碰上,王庭是会移动的,会跟踪比记地图靠谱。”
谢元听闻,盯着那个蠕蠕人看了好一会儿,才松了眉头,说道:
“让他前头带路。用最快的速度。”
石余恒嘉去翻译去了。
谢元下令,让斥候先行散了出去,保持行军距离,尽可能的扩大视野,防止前方有埋伏。
等石余恒嘉翻译完了,那向导调转了马头,向着远处的山坡蹿了出去。
谢元见他那身翻面的羊皮袄子在风中抖动,很快就上了坡。她神色一凛,神情坚毅,手持着缰绳沉声下令开拔,身后的令兵便吹响了号角。
很快,三千骑兵便在草原上奔腾了起来,跟在向导的身后,朝着远方飞奔而去。
冬天的草原很冷,昼夜温差很大,如果在凛冽的寒风中吹上半天,整个人都被冻透了。
谢元虽然在魏国出生,但是记事起大部分时间都长在南边,像是这种极寒的天气,她真的没有怎么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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