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八的早晨，张家婆婆和珍珍的妯娌来了，冬冬和佑佑高兴的喊着奶奶和大娘，珍珍让孩子们去院里玩。

“冷呵呵的天，去什么院里”，暖暖大声的呵斥着母亲，俩人看着姐姐不高兴的样子，不知道是听妈妈的话，还是姐姐的话，紧张的站在门口，看看姐姐，又看看妈妈！”

题外话:从小活波调皮的冬冬和佑佑，看到爸爸妈妈每天打架，吵架的样子，小小年岁就没有了孩子们该有的蓬勃朝气，展现在人们面前的只有和年龄不符的沉闷胆小，爸爸耍酒疯的样子深深的刻在俩孩子的脑海里，以至于冬冬成年后对于婚姻问题的深深恐惧，这些都是后话，本章不在详细描述。

“哎呦喂，还真是姑娘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一看呀就是个城里妹子，这是上大学的史暖吧，不在城市里享清福，回这农村干嘛呀，这是后妈容不下，又回来了？”

珍珍站起来看着婆婆这张脸，没好气的怼了几句“您如果没事的话，可以去你儿子那里，这是我娘家，也是暖暖的家，她回不回来不是您操心的事，您如果真为这两个孙子着想，就回家劝劝您的儿子，以后少喝酒耍酒疯，给孩子们积点福，留点口德。”

张老大媳妇叫董慧敏，董家庄人，董家庄离蔡村也就二里地的距离，上初中的时候和珍珍同级不同班，自从做了妯娌，姐俩关系处的还不错，董慧敏是个实诚人，对珍珍还有俩侄子没得说，她生了俩闺女，婆婆横挑鼻子竖挑眼，天天挑唆着张家老大

“连个儿子也生不了，这样的媳妇有啥用！”

八年前，张家老大在部队当了几年汽车兵，回来后贷款买了辆卡车跑长途，小日子过的不错，俩口子也恩爱，他出车的时候，媳妇在家没少抹眼泪，回来了也不说，怕丈夫分心在路上再出点事，还是珍珍告诉大伯子家里发生的一切，张老大听了啥话没说，还和往常一样该出车出车，夏天的一个黎明，他把车开到蔡村村口，悄悄的回了趟家。

“老大这趟出去挣的钱呢？拿出来吧。”

娘:“他这次回来没给我钱，说是要保养车。”

“老大刚走，你这就要回娘家，还带这么大一个包袱，我看是把钱想带回你娘家吧？”婆婆边说边打开了包袱。

“这是我爹的被子，我拆洗好了要送回去的。”董慧敏抓着衣角小心的和婆婆解释着。

摆在桌子上的饭碗还没来得及收拾，早晨熬的小米粥，煮了几个鸡蛋，老大吃完饭的碗筷还在桌子上，婆婆坐在凳子上嫌弃的撇撇嘴，“都几点了还不让吃饭，我儿子不在，想饿死我这老婆子吗？”

婆婆嘴里不停的嚷嚷着，董慧敏给婆婆盛好饭，奶奶在院里的嚷嚷声吵醒了大妮，她自己反穿着衣服走了出来，紧张的拉着妈妈的手，头依偎在妈妈的怀里，身体不由自主的抖动着…

张老大站在墙头外边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看到双肩抖动却听不到哭声在媳妇怀里的大闺女，看到媳妇那张疲惫憔悴的脸，看到母亲翘着腿飞扬跋扈的表情，明白了一切，珍珍告诉自己的都是真的，昨晚媳妇还说今天把拆洗好的被褥给丈人送过去。

张家婆婆看到大儿子的一瞬间“完了完了，儿子看到了一切，恐怕以后再不会听她的话”

娘“您不用解释什么？我都知道了，这些年是你把我给慧敏的钱都要走了吧，你说她都贴补给了她娘家，我走后大包小包的往娘家带东西，您这俩孙女也没管过吧？”

张老大拉起大妮的手“爸爸在，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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