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手按着菜,右手拿着刀,每一刀切下去,厚薄均匀,就连她切的丝也都长短一样。
这种普通的刀法他学了很久,至今都还没有学会,为了不被父亲骂,他才自创这套花式切菜法。
看似花里胡哨,实则没有多大用处。
“郝菜,你这就不懂了吧,她那套手法叫做‘一看就会,一学就废’没个十几年功底,根本拿出手。”胖女人沾沾自喜。
她是给有钱人做厨娘的女人,有时候乡下人办酒席,也会请她去做菜,不为别的,就是做菜干净好吃,还便宜。
乡下人觉得省了钱,还赚了脸上有面子,一传十,十传百,她的口碑也越来越好,奈何囊中羞涩,开不起饭馆,日子一长,她觉得这样也自在。
但是邓熹玉的切菜的手艺,她是真的想学。
郝菜明显不相信胖女人,邓熹玉长得瘦不拉几,从年龄来看她最多十四岁。
说她有十几年的切菜功底,是在娘胎里就开始练吗?
顿时嘴角扬起轻蔑的笑。
“你还有脸笑,就她切菜的刀法,随便弄个菜出来都比你做的好吃。”胖女人说道。
“哼。”郝菜明显相信。
就在他余光再次落到邓熹玉那边,瞬间傻眼了。
她切的那是什么鸡,骨头被一根一根的取出来,并且还没有带一丝血肉,整个鸡都还是完整的,要不是摆放在它旁边的鸡骨架,他以为她什么都还没有做。
离谱,太离谱。
郝菜发现自己的父亲的脸上有着同样的震惊。
接下来,他俩人震惊的表情越来越大。
邓熹玉把铁锅烧到冒白烟,才用勺子挖了一勺油在铁锅里。
等到猪油融化,她用勺子把铁锅四墙都浇上油,然后就把切成一小块的鸡骨头和姜蒜、花椒、茱萸倒进铁锅里面爆炒。
期间他们看见一团火焰进入铁锅中时,纷纷吓得往后倒退,等到麻辣鲜香的味道混合着鸡骨头的香味飘散开来。
邓熹玉就把切成肉丁的鸡肉倒进去,翻炒熟透,她就把锅里的辣子鸡丁装盘盛出。
那味道别说的罗浮县的老板姓,连郝老板跟郝菜都忍不住拿起筷子过来夹一块尝试。
“味道怎么样?”胖女人最先问。
郝老板连吃三口都咽下去之后,又去尝郝菜做的鸡:“tui,什么狗屎,太难吃了。”
噗呲!
胖女人趁机拿起筷子,尝了一口邓熹玉做的辣子鸡丁。
鸡肉丁麻辣鲜香,鸡骨头酥脆爽口,
一口吃下去,唇齿留香,还没过瘾肉就没了。
胖女人拿着筷子继续去夹鸡肉,一旁同样被惨的流口水的商贩,使劲推了她一把道:“到我了。”
没一会儿,邓熹玉做的辣子鸡丁就被大家全部吃完,就连她放进去的姜蒜、花椒、茱萸,也被吃抹干净。
至于郝菜做的那份鸡肉,也是被大家吃完,不过……最后全都吐在地上,说出郝老板那句“tui,什么狗屎,太难吃了。”
要不是,来了几条癞皮狗,郝菜烧的鸡肉,还没真“人”吃。
“啊——”郝菜气得掀盘子,他好歹是退休御厨的得意门生,就算没有把他的手艺全部学到手。
在众多弟子中,他也是佼佼者,怎么可能沦落到,只有狗才肯吃他做的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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