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能是一个误会!”在事后,吕奎安这样尴尬地向张贤解释着。杀害许云芳的是中统的人,不是他军统的手下,不过,这件事的起因还是因为他。吕奎安知道张贤与雷霆的关系,所以才会过来向他解释。
张贤一声未吭,雷霆也没有说话,双眼无神地望了他一眼,便转向了窗外。这已经是三天以后了,他整个人消瘦了一圈,往日里魅伟的身躯在这个时候显得是如此得羸弱与苍老。
当看到自己的爱妻与腹中还未生出的胎儿一起死去,雷霆痛不欲生,他本来就已经身受重伤的身体马上垮了下去,又一口血吐将出来,人也昏死在了当场。
那是一个令所有的人都不忍观看的场面,那是一个让所有的人都心痛悲切的场面,那也是一个将愤怒与仇恨化成泪水的场面,只有无声的哭泣,却没有人喊叫,没有人呼喝。但是张贤却知道,从这一刻起,雷霆这个报复心极强的家伙定然会牢牢地记下,说不定会在什么时候爆发出来,终将是血债血还的。
见大家都不作声,吕奎安有一点心虚,他到底是经过了太多这样的事情了,作为一个特务头目,他已经学会了无耻与容忍。“这是来向张贤老弟告别的!”他这样地对大家道,那意思也仿佛是在说并不是来道歉的。
张贤抬头看了他一眼,只听他解释着:“这两天我正在交接工作,等这些事情一了,我就要离开重庆去武汉了。”他说着,很是轻松地出了一口气,同时又对着张贤满是感激地道:“真要谢谢你这个老乡,让我离开了这个这里!”
张贤看了他一眼,心中却有些后悔,不明白当初为什么会帮助他这个特务。
“这件事,我想在我走之前,还是跟你们说清楚一点,因为已经不是我负责了,所以也就无所谓了,大家朋友一场,免得你们不知好歹。”他犹豫了一下,这样地道,又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算了,你们不愿意听,那就算了!”说着,作势要走。
“我们在听着呢!”张贤首先开了口,确实,这件事对大家来说还是一个未解的谜,大家都想知道其中的原因。
吕奎安看了看众人,见另三个人也回头看着他,便是连对他恨之入骨的雷霆也转回了头,他这才从门口走了进来,坐在了张贤身边的椅子上,叼起了一根烟,狠劲地抽了一口,然后长长地吐出了一股烟来,仿佛是终于出了心中的一口气。这才道:“怎么说呢?好吧,我就一五一十地跟你们说清楚,其实你们四个人也在我的调查和监视之中,只是查了一个多月,并没有查出什么,你们陆大与我们军统的人向来不和,郑处长怕再闹将起来,所以便要我撤了对你们的监视。”
张贤与大家互相看了一眼,谁也没有在意,原来曾经有过一些日子被人监视过。
“你们为什么要查我们?”张贤忍不住问道。
吕奎安道:“如今的和平是大势所趋,我们和**一直在谈判,只是**的消息不知道怎么就这么灵通,我们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他们就知道,在这谈判中对我们十分不利,**都是向着他们说话,就好象我们国军才是要内战的原凶似的,只要发生点**都是我们挑起来的一样。不用想,我们重庆这里肯定有**的内歼,这让委员长十分震怒,要我们军统和中统迅速查实。但是我们和中统都一样,无从下手。我们唯一的长处是对重庆所有的电台都可以监听,**在重庆挂上名的电台就那么几个,早已经在我们的控制之下,但是我们还是发觉有疏漏,有一个代号叫嘉陵江的电台总是很活跃,经常向延安方面发报,我们盯着这个电台很久了,发现它就在我们附近的磁器口。”
“磁器口也不小,你又怎么确定它的位置呢?”张贤经不住问道。
“是呀!”吕奎安又抽了口烟,这才道,所以我们一直在找这个方位,但是这个嘉陵江很是狡猾,经常时断时续,所以我只能在那里大量地布置人手,渐渐把范围缩小到了小学附近的几条街。到后来,小学里有一个叫卢小燕的新来的老师引起了我们的注意。”
“卢小燕?”大家都为之一愣,于长乐忍不住叫出了声来。
齐飞忍不住地道:“是呀,她就喜欢说一些让人不爱听的话,你们不注意到她才见鬼了。不过,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她绝对不是**!最多也就算是一个左派人士。”
吕奎安点了点头,同意齐飞的看法,笑了一下,这才道:“不过,通过卢小燕,我便注意到了你们。”他说着,专门看了于长乐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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