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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是与此同时,王辉也来到了重庆。作为第四方面军的司令,他正是张贤的顶头上司,所以也是张贤必须要晋见的。
这个时候的王辉将军可以说是春风得意之中,此时,他已经是第二绥靖区的司令官,并兼任山东省党政军统一指挥部主任、山东****并全省保安司令、山东军管区司令等要职,俨然成为了一方的封疆大吏。这对于才四十多岁的王辉将军来说,论资历与阅历,与其它的封疆大臣们相比,显然年青了许多,而且他也成了与他同辈的黄埔军系中第一位省府**。
所谓的绥靖区,其实是在抗战后根据新的形势下,形成的一级军事机构。在抗战初期时,国军的指挥机构大体上是按照总部,行辕,战区兵团,集团兵团,军,师,旅,团这八个级别才到战术单位的,而从一九四零年后,国军又做了精减,只分为了总部,战区,集团军,军,师,团这六级。在抗战胜利后,于四五年的十月,又重新规划军事机构,恢复了八级,这个时候的名字有些却不一样,叫做总部,行营,绥靖公署,绥靖区,兵团,军,师,团。绥靖二字,从字面上来讲安抚、保持地方平静的意思,但是在这个时候,却得到了演深。
虽说如今的王辉将军与孙长官可以平起平坐,位高权倾,但是张贤见到他的时候,他却一脸得憔悴,仿佛是大病初愈的样子。
“钧座,您的病真得好了?”张贤这样关切地问着。他知道王辉将军确实是病过一场,在长沙受降之后,他带着他的第四方面军驻进了武汉,而第四方面军所属下的几个军也各奔了东西,其中第七十四军与新六军被委员长任命为了御林军,成为南京的卫戍的部队;第七十三军驻防到了江苏省的省会镇江,第一百军移驻南通,而第十八军成为了华中重镇武汉的卫戍部队。王辉将军在武汉的时候曾想借病由而告老还乡,他不仅是一个有才能的将军,其下还有许多的工厂与企业,便是脱离军界与政府,也足以过得自足并且舒服。但是,蒋委员长对这位要归乡的将军十分在意,亲令他到重庆来面谈,这是一个无尚的荣誉,面对委员长的知遇之恩,王辉将军只得重披战袍,硬着头皮赴任。
听到张贤这样地问着自己,王辉无奈地笑了一下,反问着他:“张贤,你这个小子的话很有嚼头,你这么问我,是什么意思呢?”
张贤也笑了一笑,老实地道:“如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您身体上的病虽然好了,只怕这心里的病还没有好。”
王辉愣了一下,用一种欣赏的目光看着这个年青人,问道:“那你说,我有什么心里的病呢?”
张贤沉默了一下,悠悠地道:“张良功成而退,身名皆全;韩信贪图权位,身败名裂。面对外敌,您是民族英雄,呵呵,如果是手足相残的话,到时只怕会有人说您是屠夫!”
王辉怔了半晌,才喃喃地道:“张贤呀,你是一个和我一样,心思很重的人呀!”
张贤也苦笑了一声:“钧座与我,其实是同样的心思,只是您比我更加难处罢了。”
王辉默然无语。
张贤也沉默了,在某些方面来说,他确实与王长官是同样的命运,即使在卫国战争中再出色的表现,一旦面临内战的旋窝,也将是这种无可奈何结局,不管是谁输谁赢,对后人们来说,其结果也是一样的。可是,逃避,对于他们两个人,都不可能存在,只能硬起头皮,狠下心来,一条道跑将下去,不管前面是天堂还是地狱!
“我们不要说这些事了!”王辉摆了摆手,甩了甩头,指着张贤道:“好了,还是说说你吧,过完年你就陆大毕业了,你有什么打算没有?”
张贤想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对着自己的这位官长道:“还没有具体的打算,看这个样子,军委会是准备整编各军的,可能要载撤很多的军队,遣散许多的军人,我倒希望我就是被遣散之列的。”
王辉笑着摇了摇头,告诉他:“怎么可能,你这样年青有为的青年军官,又刚刚从陆大里毕业,正是国军里的栋梁之材,便是要裁军也只会裁掉那些年老事高,身体残缺的部分军官,怎么也不会裁到你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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