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奇又点了点头,又问着他:“那么你们的关系这么好,他就没有给你策反过你吗?”
张贤笑了笑,老实地点了点头,告诉他:“是的,他们**人都是这样子,马文龙也曾经策反过我,只是我不相信他所说的那套东西,虽然是朋友,但是我和他根本不是一条道上的人。”
韩奇看着张贤,对他很是了解,所以也相信他的话,当下笑了笑,从自己的抽屉中取出了一个卷宗,递给了张贤。
张贤打开这个卷宗,抽出里面的一份材料,从头翻到了尾,脸上豆大的汗水滴落下来。这是一份秘密的调查报告,是关于张贤与马文龙交往的内容,前面有尹剑的证词,有白京生的谈话笔录,还有当初那些跟着张贤在刘集驻扎时其他人的交待,可以看出来,这是当初韩奇在石牌时的调查笔录,并没有其它的内容。但是,在这份调查报告的后面,却有几篇关于张贤的介绍,显然不是韩奇的东西,倒是很象是**的东西。
张贤把这份卷宗重新递还给韩奇的时候,手都有些哆嗦了。
韩奇笑了笑,道:“正因为我相信你,所以才会给你看这份东西。”说着,看了他一眼,又道:“实不相瞒,是有人怀疑你通**,并且进行了举报,我才不得不对你再做调查。你刚才也看到的,这份调查报告前面是几年前我的调查笔录,后面几页是我们的人,从新四军内部搞到的。呵呵,马文龙对你很是欣赏呀,认为你是一个可以争取的对象,建议在你的身上下番功夫,以达到他们目的。”
张贤一头的汗水,这个韩奇果然是厉害,这种事情都能够调查出来,只是看这个情况,很显然是因为在**内部有他的人,能够搞到这份马文龙的报告,这个被安插在**内部的卧底肯定不简单。
只听韩奇又道:“不过,他们好象没有成功,后来你与马文龙并没有联系。”
张贤长出了一口气,信誓旦旦地道:“韩大哥,你是知道的,我是党国培养出来的人,从黄埔到十八军,从十八军到第六战区,再到七十四军,然后上陆大,一直对党国忠心耿耿,不敢有丝毫二心。我与马文龙的交往也不过是因为形势所迫,虽然在某些方面我和他很谈得来,彼此都认作朋友,但是这并不影响我对党国的忠诚。”
韩奇点了点头,却又意味深长地道:“我是相信你的,只是,如果真要你面对马文龙,和他生死相搏的时候,我就怕你会有妇人之仁,下不了手!”
张贤怔了一下,这个问题真得让他无法回答,但是在今天的这个场合之下,虽然面对的是韩奇这个大哥,他也知道不能说错一句话,当下沉了一下,还是庄重地道:“我不希望会发生这种事情,但是如果这种事真得发生了,那么我也只好各为其主,把他当作敌人!”
“但愿是如此!”韩奇叹了一声,又道:“只是,有人报告,你的弟弟张义曾经当过新四军,有这回事吗?”
张贤的心砰地一下动了,韩奇这又是从哪里听到的消息,不过,十八军里有许多人都知道张义曾当过新四军,这件事料想也瞒不过去,只得点头称是。
“他在**的军队里当过兵,所以很令人怀疑!”
“可是他还是一个孩子呀!”张贤叫了起来。
“孩子?”韩奇苦笑着摇了摇头,道:“都二十岁了,能当上少尉排长,难道还能被当成孩子吗?”
张贤一时语塞,半天才有些感慨起来,眼圈有些发红,咬了咬嘴唇,还是如实相告:“韩大哥,不瞒你说,我这个三弟所历经的苦难不知道比我和**多了几多,从南京一路流浪到了武汉,他还只不过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我当大哥在父母双亡之下,没有很好地看护他,是我终生的愧疚。他和难民逃难的时候,与我二弟冲散,却被马文龙救了,如果没有马文龙,或许就不会有我这个弟弟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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