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雄风找到了张贤,他是来为熊三娃求情的,但是熊三娃私放敌酋,张贤不得不进行处理。好在这件事,只有钱营长最为清楚,而外人只知道熊三娃犯了个错,却不知道犯得到底是什么错。
张贤从心里来说,当然不愿意真得将熊三娃抢毙掉,钱雄风又信誓旦旦地向张贤保证,不会把这件事说将出去,张贤也便见好就收,只治了熊三娃一个失误之罪,把私放改成了误放,打了他二十鞭子,然后把他的官职一撸到底,发到特务营钱雄风的手下做了一个大头兵。
熊三娃当然也十分清楚,这是张贤对自己的法外开恩。他也曾在十八军和七十四军里呆了这么久,国军里虽说各部队的素质参差不齐,但是对于**军的精锐部队里来说,其军法之严绝对可以用苛刻来形容,他曾经见过一个士兵因为偷挖了老乡的一个红薯,而被抢毙的案例。相对而言,他的这桩罪过,如果不是因为张贤的相帮,足够他死十回的了。
处理完熊三娃,张贤便接到了吕奎安从武汉打过来的电话,告诉他一个令他吃惊的消息。虽然接受了张贤的委托,对黄新远做暗中的调查,但是他依然没有查出黄新远通共的证据,却意外得查出来,这个黄新远竟然在军委会里有后台,与那个负责军机的刘次长有瓜葛,而且其军统内部也有背景,是一个很有根基的人物。很显然是军统内部已经有人知道了吕奎安对黄新远的调查,所以强令他取消此次的调查,吕奎安只得罢手。
“老乡呀,不是我不想帮你,确实是上面不让我查了!”吕奎安如此无奈地告诉他。
张贤沉默了片刻,对着电话道:“既然如此,吕大哥,我还是要谢谢你的。”
吕奎安仿佛觉得对他有些愧疚,又劝道:“老乡呀,我知道你对这个人很是气愤,换谁都是一样的。只是当初他这么做我想也只是为了自己高升,官场和军队里这种事多了去了,不择手断、污蔑妄告还是最轻的,为了党国的利益,你还是先忍一忍吧!”
“是!”张贤点了点头,吕奎安说得何尝不对,如今他还没有和黄新远扯破脸皮,此事到此为止也算是告一段落,自己知道对方是什么人,以后防着一点也就是了。
“老乡,你那边的战斗怎么样呀?听说你们一一八旅打了一个漂亮的仗呀!”吕奎安随便说着。
张贤笑了笑,道:“只是一小仗而已,并不算什么的。”
吕奎安道:“呵呵,知道你是一个打仗的能手,祝你旗开得胜,凯旋归来!”
“谢谢!”张贤客气地道。
放下了电话,张贤一回身,看到了钱雄风已经站在了屋里,连忙问道:“钱营长,你有什么事吗?”
钱雄风点了点头,却又看了看这个作战室里,此时虽说只有张贤一个长官,却还有报务员、接线员等其他的人。
张贤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带着他走进了内屋自己办公室。
马文龙把这份情报撕成了碎片,丢进了小溪里,那些碎片如同雪花一样纷纷飘落,随着哗哗的流水远去。
“这份情报可靠吗?”熊卓然依然有些不放心地问着他。
马文龙点了点头,告诉他:“可靠!传出这份情报的人跟过我很久,我可以用我的党龄来对他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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