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下午,整编十一师三个旅便在曹县南面二十里的大义集与土山集驻扎了下来,胡从俊立即命令陈大兴带着他的搜索队往前方侦察,看有没有敌人的踪迹。
这一次,胡从俊把整编十一师的师部还是跟着了**的十一旅,驻扎在了大义集,同时把十八旅放在了大义集的外围,而一一八旅则安排在了离着大义集不远的土山集,两地的距离也只有五里地。
在平原地区作战,与沂蒙山区作战有所不同,因为没有山与水作为屏障和倚靠,所以这个时候的村庄便显得尤其重要了,作为注重防御的整编十一师来说,宿营地必然会选择在村庄中,同时构筑必要的街垒、鹿砦、碉堡等工事。这一次,当然也不例外。
陈大兴的搜索队象旋风一样地去了,却又象旋风一样地回来,但是去的时候是三百多号人,可是回来的时候只有一百多号人,而且个个带着伤,损失超过了半数。
当浑身伤痕地陈大兴出现在大义集的师部时,张贤与胡从俊都大吃了一惊。
“到底怎么了?”张贤急忙问着陈大兴的状况。
陈大兴气喘吁吁,缓了半天劲,这才道:“师座,前面有共军的埋伏,他们在徐楼到王家河一线设有阵地,只有孔庄还没有驻兵!”
胡从俊一愣,连忙道:“陈大兴,你先喝口水,慢慢说!”
张贤也连忙递给了他一个搪瓷缸子,陈大兴接过来,咕嘟咕嘟地喝了一个干净,这才稍微平静了下来,娓娓地道出了原由。
原来,陈大兴带着他的搜索队向北侦察前进,在到达孔庄的时候,又将之分成了三路,一路继续向北,一路向西,一路向东。陈大兴自己带着人是向北去的,当他来到徐楼村的时候,忽然便遭到了埋伏于此的一只共军的袭击,交战中,陈大兴这才发现与自己交手的正是在南麻战役时的老对手——王大虎的老虎团!当下,他不敢恋战,且战且退,当退回孔庄的时候,才发现另两路搜索队也遭到了老虎团的痛击,损伤不轻。而当他再要退回大义集的时候,才发现孔庄其实也在共军的威胁之中,若不是他退得快,剩下的这一百多号人,定然会被老虎团从南面围上来包掉!
听完陈大兴的叙述,胡从俊与张贤马上觉出了事态的严重性,老虎团的出现,就说明陈粟主力已经就在附近了。两个人很快地摊开了地图,看着附近的地形,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阿贤,只怕又是一场恶战了!”胡从俊一声地苦笑。
张贤点了点头,道:“看来共军显然是准备在徐楼、王家河到曹家庄形成一个口袋阵,孔庄正好在这三面的包围之中。一旦我们踏进孔庄,那么他们必定从徐楼与曹家庄两面合围上来,把我们包裹其中!”
胡从俊点了点头,虽然此时还是夏天,气候炎热,但是他已然是一身的冷汗:“要是我们真得踏了进去,这片区域里,只有零星的几个村庄,四下里一片的平地,到时真得连个可以用作防御的阵地都没有!”
张贤也点了点头,却又有些奇怪,道:“老虎团是**的直属部队,他们团长王大虎也并不是一个莽撞的人,如果他们隐藏好,没有让我们的搜索队发觉,我们还真得会掉进他们的陷阱里去!只是我真得不明白,他们有这么好的计划,却又为什么这么轻易地便暴露了出来呢?”
胡从俊也愣了一下,点头道:“是呀,难道这也是他们的一个花招?”
“师座!老虎团也是被我们逼的,我想他们不应该有什么花招的!”陈大兴在旁边补充着道:“上一次在南麻的时候,十八旅的叶思齐连长曾经被老虎团俘虏过,后来被我们搜索队救了出来,他自己也不愿意再在工兵营了,所以贤哥就让他到了我们搜索队里。这一次,就是他,在徐楼的前庄看到几个老百姓,觉得十分眼熟,后来想起来正是他见过的那些抓他的人,所以我便把这几个装扮成老百姓的共军抓了,原本想严刑拷打一番,逼他们交待敌情。可能就是这个原因,才遭致了老虎团的报复!抢走了他们的人!”
“原来是这样!”胡从俊与张贤仿佛有些明白过来,便是上面有再好的计划,如果下面的连队不能很好的执行,一切也就是枉然了。听陈大兴所言,老虎团下面的人似乎是为了讲义气,而忽略了更为重要的隐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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