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也笑了起来,却问着他:“大叔,你看呢?”
赶车人笑了笑道:“国民党的兵好的俺见过,坏的俺也见过!好的兵不欺负老百姓,坏的兵可是坏得要命!你要是当的国民党的兵,应该是那种好的!”
张义与铁蛋相视了一下,都笑了起来,张义问道:“大叔,你怎么这么肯定呢?”
赶车人一本正经地道:“你如果是那些坏兵里出来的,说话不会这么客气的!”
张义愣了愣,原来在老百姓的心目中,好兵与坏兵的区别不过如此,他们对当兵的要求也并不高,只要是不欺负老百姓的,就视为好兵;相反,欺负老百姓的就是坏兵,果然是朴素而又实在。
“那么,大叔,你见过**的兵吗?”张义问道。
赶车人怔了下,回头再看了看他,蓦然有些醒悟过来,但还是道:“**的兵俺也见过,也有好也有坏,但是大多数还是好的,俺对他们的长官尤其欢喜,一点官架子也没有,跟俺们说话的时候也没有一点儿的不讲道理,那个客气,真叫人想不到那会是一个官!”
张义与铁蛋再一次对视着,想来这个赶车人对他们的印象还是不错的。
“你这个后生,该不是当得**的兵吧?”赶车人经不住问道。
张义与铁蛋只笑不答。
赶车人怔了半晌,听不到两个人的回答,转头看着张义含笑不说的样子,已然有些明白,便不再多问下去。
这个赶车人姓王,是上蔡县西北面与西平县交界处王桥村的人,也只将他们捎到了西平东北的五沟营附近,然后告诉他们,去上蔡要转向东南方向,而他却是要直向西转回家里。
张义与铁蛋与这位王大叔告别之后,再一次踏上了赶往上蔡的路程,此时已然时近半夜,天上一轮渐盈的凸月,却也照得地面雪亮,可以看清前面十米远的物体。
但是,当张义与铁蛋刚刚走上东南的大道,王大叔又从后面追了过来,来到两个人的面前,对着他们道:“你们两个要是这么走到上蔡去,可能要到天亮了,今天也算是大家有缘,俺想送你们一程,怎么样?”
张义与铁蛋都怔了一下,对这个热心地赶车人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才好,连声答应着:“好呀,当然好,那真要多谢王大叔了!”
王大叔却摆了摆手,对着他们道:“这里离着俺家也不远了,也就是五里多地,俺这一车的柴禾是别人给的,俺娘正只巴着呢!所以要先送回家去,你们先陪俺到家,要是不急,可以在俺家歇上一晚,明天一早,俺送你们去上蔡城!”
听他这么一说,张义有些为难起来,此时襄河纵队定然与整编十一师打得正急,他可不愿意错过这个时候,但看着这个王大叔如此热心,想了一想,决定还是告诉他。当下摇了摇头,对他道:“好吧,王大叔,我今天实话实说了,我是**领导的襄河纵队一个副营长,今天晚上必须要赶到部队里去,只怕是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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