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不能不急!”黄维却淡淡地道。
**想了想,却道:“钧座,虽然说军情紧急,但是我们的准备工作不能草草了事!”
黄维皱起了眉头来,问着他:“杨军长,你们十八军都要准备些什么?”
**道:“十八军尚有数千患病的伤兵在后方医院诊治,而主要人员装备也未曾调整,上次向南阳行动,我们十八军的粮弹耗损一直未曾补充;还有,如果我们东调,钧座是否考虑过我们附近的敌情变化怎么样?首先是向东往阜阳一路,要经过敌占区,我们并无补给,是否能够顺利通过?另外,对于配属我们的快速纵队,还有两辆战车在武汉修理,许多笨重的行李与辎重运转费力,而东面的道路也并不平坦,公路地段不多,尽是土道,这也严重影响我们的行军速度!”
王元灵与张贤听着**的话,连连点着头,如果按**刚才所说,真要是把这些解决,别说一个星期,只怕一个月也很难办到。
黄维思考着,半天之后道:“杨军长,不管你们的困难有多重,我们也必须要按上峰的指示行动,你所说的这些困难的确是我们十二兵团各部队面临的普遍难题,但是并不是不能够解决!”
他说着,走到了地图之前,一边用教杖指着上面的地名,一边道:“首先,我们附近的敌情变化,并没有你们所想象的那么艰难。豫西南南阳方面的敌**部主力已经转移到了陇海铁路上,也只残留一部正规军,配合地方武装在四处游击,没有什么积极的企图。而在我们准备前往的太和、阜阳地区,以在沙河以南淮阳到阜阳间,敌情顾虑不大,由各军适当部署战备即可解决。中部到达阜阳后,由兵团统一调整各军的行动。另外,你所说的后方补给问题,我以为,我们可以在行动的同时,派人先行到蚌埠接洽,蚌埠为淮河水运与津浦铁路的枢纽,可以作为我们兵团的后方基地,储备粮弹、燃料及必要器材,等我们到达阜阳之后,就可以迅速地补充,然后兵团再根据国防部的意图策定行动!”他说着,又走回自己的坐位,接着道:“至于杨军长所担心伤兵问题,我们可以将患病官兵与笨重的机械、行李、辎重等由火车送到武汉留守处!”
“那知,我们在路上的补给问题呢?”**经不住又追问了一声。
黄维道:“这个问题的确比较麻烦,从这里到阜阳间没有我们的兵站,所以我们根本没有补给,只能靠我们自己。”他说着,又想了想,道:“我看可以这样,到时我让汽车营及辎重部队尽量多多携带粮弹随军行动,以解决临时之需!我想,我们在这个区间内,不应该会有大的战斗的!”
听着黄维答得头头是道,张贤也跟着点了点头,的确,这个黄长官还是有着一定的头脑,想来接到了国防部的调令之时,他也进行过了一番思考,肯定把自己的困难也摆布了一遍,这才会对**军长的疑虑如此快地答复,不过,不管怎么说,这位司令官也并非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家伙,还是有着一定的作战经验。
见到大家不再说话,黄维又问道:“还有谁有什么问题吗?”他说着,故意看了看坐在**身旁的张贤,笑着问道:“张师长,当初胡副司令走的时候,跟我说在大战来临之时,让我向你征询意见,总会有意想不到的结果,呵呵,你有什么好的建意吗?”
张贤的脸不由得一红,谦虚地道:“长官取笑了,我一个后生晚辈,哪敢当此大任!”
“呵呵,有什么意见说出来嘛!”吴副司令也笑着在旁边鼓励着。
张贤想了一下,点了点头,站起来这才道:“如今军情紧急,长官决定明日行动也是急上峰所急,应该如此的。”黄维笑了一下,显然对这句话很是爱听。张贤的话题却一转,又道:“只是,钧座,我觉得如此大的行动,怎么也要上情下达,对各部队与下面的团、营、连的官兵做好动员和解释,以抬升大家的士气。”
“有这个必要吗?”黄维皱起了眉头,不以为然地问道。
张贤笑了笑,道:“呵呵,我们十二兵团新组建不久,上一次南阳配合作战无功而返,这一次看来真得要打大仗了,如果军、师长以下的各级干部对作战方针不明,将会严重影响我们的行动效果。另外,各部之间的中、下级骨干互相交往的机会不多,所以也就多有隔阂,如果不加以说明,只怕这种隔阂还要加深。再有,我们兵团各军的军官家属大部分都居于武汉,这一次变更战斗区域,也应该与大家交待清楚,许多人都为家室所累,如果不说明白,只怕大家情绪上会十分不安!”
吴副司令与**等人纷纷点着头,张贤所提就是要鼓舞大家的士气,以达到消除大家误解的目的。
黄维想了一下,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道:“张师长,你的提议虽说不错,只是要招集大家开个动员会,又要等上一到两天了,时间上根本是不允许的,这个动员会,还是等兵团到了阜阳再说吧!”
张贤愣了愣,还想说些什么,他身边的王元灵却在私底下拉了拉他,他马上明白了过来,看一看此时黄长官的脸色也并不好看,当下只好把下面要说的话又咽了回去,重新坐了下来,再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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