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贤带着十一师主力赶到新蔡县城的时候,已然是晚上九点多钟了,白京生没有令他失望,三十一团以最快的速度拿下了洪河北岸的渡口,并且赶走了那队在洪河北岸阻击的共军,还抓到了两个受伤的俘虏,经过突击审问,他们才知道这支部队不过是襄河纵队的一个先锋连,也是刚刚赶到。
白京生不由得对自己的师长越发得佩服起来,张贤远在几十里之外,就可以判断出来这队共军的身份,这也是他无论如何也不能比拟的。
当知道拿下了洪河渡口之后,张贤也快慰了许多,让吴华副师长负责安排其他部队在新蔡县城的就宿,让潘参谋长负责向十二兵团指挥部报告此时十一师的情况,自己不顾漆黑的夜,在熊三娃和陈大兴带着一个连的陪同之下,渡过洪河来到了三十一团。
三十一团在拿下洪河北岸阵地后,白京生亲自带领着团部进驻到了北岸附近的一个叫做丁湾的村子里,完全不顾副团长及其他参谋所担心的会遭到共军的夜袭。张贤对于白京生的做法十分满意,也十分赞赏,认为只有这样,才能够坚守住洪河的渡口,令共军不能再行夺回。
见到白京生之后,张贤简单地向他询问了战斗的经过,然后也不顾疲劳,在他的带领之下,去看望了一下此战中受伤的伤员,接着又来提审那两个被白京生抓获的解放军的伤兵俘虏。
这两个俘虏借着昏暗的油灯,看着张贤都露出了惊诧的表情,这没有逃过张贤敏锐的目光,当下和颜悦色地问道:“你们两个是不是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两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摇了摇头。
旁边的白团长不由得暴怒起来:“你们两个,是不是没打够?还要找打吗!”一边说着,一边捋着胳膊挽着袖子,一副屠夫的模样,举起了手中的马鞭来,作势着就要打将下去。
张贤连忙制止了他。
这两个俘虏也害怕起来,显然事先已经被白京生严刑拷打过,其中一个人道:“没……真得没有什么了,我们只是看到张师长跟我们的张营长长得好象,所以才会觉得奇怪!”
“你们张营长叫什么?”张贤问道。
“张义!”这两个俘虏同时告诉他。
张贤与白京生面面相觑,白京生命令人将这两个俘虏带走,却回过身来,耸了耸肩膀,有些后悔地道:“呵呵,师长,早知道是你弟弟,我就不这么打了!”
“那你会怎么打?”张贤不解地问道。
白京生道:“我会想办法把他给你活捉,让你好好的教训教训他!”
张贤的脸却是惨白,不快地道:“他是他,我是我,他又不是小孩子了,有自己的主意。我们虽然是兄弟,但是走的路不同,如果真得在战场上遇到,到时候你们该怎么办就怎么办,不要因为他是我的弟弟就手下留情,我不想因为他,而令我们这些同胞兄弟中任何一个有所闪失!”他说着,当先地走了出去。
白京生与边上的熊三娃和陈大兴都怔了怔,陈大兴当先着跟着张贤出去,而熊三娃却走到了白京生的身边,放低了声音问着他道:“老白呀,贤哥对你怎么样?”
白京生想也未想,理所当然地道:“好呀!他对我们这些从独立营出来的人都非常好!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有今天!”白京生说得倒是肺腑之言,的确,虽然他是身经百战,但是因为性格暴躁,所以他跟许多人都合不来,而张贤还是力排众异,送他到军团训练团学习,然后提拔他当了团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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